含煙乍舌,轉頭望向窗外,留香已經戴上了玉耳環,坐院子裡打絡子,瞧著心情極好,眉眼都掛著喜氣,難為她沒出門炫耀。
溫水水提著畫筆貼著淚痣描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花鈿,與她鬢邊絹花相得映彰,她甚為滿意道,“我現兒要過去找她不自在。”
含煙託她的手道,“您不然再睡會?”
照她看還是不要吵得好,免得叫外頭聽見報到容氏那邊,指不定對溫水水記仇,假耳環夠讓留香丟面子的,她們只要坐著看戲就好。
溫水水笑笑,執起團扇站到門口,臨早還有霧,不過太陽出來了,該是個好天,她下到臺階,緩緩走近留香,彎腰看她打的絡子,“姐姐是給哥哥打的嗎?”
留香沒抬頭,手速極快的編出紋路,“老夫人缺個配飾,我閒來無事,就想做個香包送她。”
溫水水笑一下,好奇道,“可是哥哥送你東西了,你不回禮嗎?”
留香手停住,壓著心底的鄙夷與她道,“殿下重孝道,我把禮回給老夫人也是一樣的。”
怎麼會一樣?她討好容氏,容氏會替她在元空面前說好話,這可比直接把香包送給元空強,沒準她直接送,元空還不要。
溫水水嘻嘻笑,“姐姐每天早上都去給祖母請安?”
留香也笑,“給老夫人請安是規矩。”
言下之意,溫水水不識禮數。
溫水水當不知道她說自己,回身招呼含煙道,“去房裡把我抄好的經文拿出來,我要去給哥哥看。”
含煙轉進屋去了。
留香一怔,“姑娘也修佛?”
她覺著她是故意拿經文去接近元空,這讓她危機陡起。
溫水水撅起唇,坐到小桌几上,把她的針線全擠掉,才得瑟道,“我才不修佛,但哥哥只有在我去找他看經書時,他才跟我說話。”
留香手裡的絡子打不下去了,“姑娘這樣有些過分。”
“怎麼過分了?”溫水水噌的起來,拍拍手帶著含煙就要走。
留香急忙喊住她,“姑娘還是不要打攪殿下修行的好。”
“我就打攪!關你什麼事,”溫水水哼她一聲,蹦蹦跳跳跑出去了。
留香哪裡還有
心思坐著,立時收東西也進了主屋。
元空在書房裡觀摩西京的佈局圖,溫水水悄聲走到他身側,將臉貼到圖上,擋住了他的視線,“你給我講講經。”
元空抬起她的後腦,將佈局圖收起來,撣了撣她臉上沾到的灰塵,“要聽什麼經?”
溫水水趕緊鋪開手裡的紙張,他往上一瞧,全是東拼西湊出來的,經文裡還夾雜著詩句,他略有不悅道,“怎麼又折騰起這了?”
溫水水老實道,“她給老夫人縫香包,想要藉機討好你,我得先下手為強,她喜歡迂迴曲折,我就直接明搶。”
元空無奈,唇彎一點道,“你要如何?”
“你給我講經,”溫水水扯了扯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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