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第 69 章_重生后渣夫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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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痕,那红痕直至颈后。

  银朱寻过死了。

  也是,像她这般骄傲的性子,宁可死了也不愿意同现在这般在这世上浑浑噩噩渡日。

  嘉禾恍惚间想起第二世的那场宫变里,宁愿困死在东宫死得骄傲,也不要苟活下来给她爹丢人的银朱。

  ——“出去了又能怎样?废帝遗孀任人践踏,一辈子听着别人的嘲笑声。死在这倒好了,前朝东宫的江良娣,这个名头不会太给我爹爹丢脸。”

  隔世的话,言犹在耳。

  银朱,善恶难辨矛盾之人。

  嘉禾不会原谅她从前做过的恶,也不会觉得她有如今这样的下场很可怜。

  只有句话,隔了一世,想告诉她。

  “银朱。”嘉禾出声唤她。

  银朱循声朝嘉禾望来,往日灵动的上挑凤眼似一潭死水。她知道自己愧对程嘉禾也愧对自己,可她不能认输低头,低下头眼泪会掉。

  银朱看见嘉禾伸手指了指前方,而后听见嘉禾大声朝她说了句话。

  “向前看。”嘉禾道,“银朱,向前看。”

  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对银朱说这句话。

  她死过,在绝望中死去,也绝望地去寻过死。曾经懦弱,无能,没有勇气去面对惨淡的一切。

  再到一步一步从深渊站出来,告诉自己要坚强一点,用力挣扎着想好好活着。

  这普通又残酷的人生,难以改变,无法逃避、推脱、无视,只属于她自己。没有人能代替她活着,所以才要为自己好好活着。

  向前看。

  她对银朱说,也对自己说。

  银朱怔住,望了眼嘉禾,侧过头不再看嘉禾,却不知怎地想起了她爹爹。

  她的爹爹一向最在乎名声和官位,她惹出了祸事,爹爹为了不拖累他帝师严父的名声,不顾她身体未愈将她关在了祠堂。

  “我错了,爹爹。”她从祠堂狭小的气窗向站在祠堂外的爹爹示弱,想从爹爹那求一点安慰。

  却只得了爹爹一句:“的确错得离谱,要使坏就坏彻底

  ,不够坏,还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用。”

  阿娘去的早,爹爹因阿娘难产之故,并不怎么喜欢她。她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有爹疼,尤其羡慕程嘉禾。羡慕她能骑在永宁侯脖子上,而自己连爹爹一句疼人的话也得不到。

  她记得小时候她作诗得了第一,爹爹头一回夸了她,夸她有本事,不愧是他的女儿。

  从小到大她做什么都要争第一,为的便是一句让爹爹认可的话。

  离家前一晚,她告诉爹爹,她努力去争取,只是为了成为爹爹的骄傲。

  爹爹却笑了:“有你这般不堪的女儿,你让我骄傲?”

  这句话摧毁了她,她寻了一根白绫想了断,却被奶娘救了下来。再醒来之时,她已经在马车之上。

  天亮了,城门缓缓打开,嘉禾和银朱的马车朝不同方向而行,远离繁华京城。

  嘉禾的话回荡在银朱耳边。

  向前看。

  银朱掀开马车车帘缓缓朝前看去,前方是无尽的荒原。滚烫的眼泪从她眼眶夺出,顷刻间沾湿了脸颊。

  她的人生之路还未走完。

  嘉禾的马车与银朱背道而驰,深秋烈风吹开马车车帘,她抬眼看向辽阔荒原与天相接之处初升起的太阳。

  暖光烘照在她侧脸,她湿了眼眶轻笑了声。明日依旧,迈向新的征程。

  京城太师府,时隔两日,沈云亭从卧房榻上醒来。屋里散着浓重的药味,白子墨看向他:“你醒了。”

  沈云亭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起身穿上鞋履朝门外走去。

  白子墨拦着他问:“你去做什么?”

  沈云亭低头,凌乱的发贴在他脸颊两侧,道:“她说要吃饺子,我马上去做。”

  白子墨侧过头不忍看他,叹气道:“别做了,用不着了,她走了。”

  沈云亭惨淡一笑:“走了?”

  白子墨道:“她已离京两日,你追不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申明是he啊!感谢在2021-07-1400:00:53~2021-07-1500:02: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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