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习，今年也没例外，他跑来医务室，几乎天天霸占，也不管来工作的是郁闻泽还是蔡大爷。
郁闻泽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伸出手，把他的练习册抽走。
“啊。”白奚年皱起眉：“你干嘛？”
“学傻了。”郁闻泽说。
白奚年反驳：“我没有，快还给我。”
郁闻泽充耳不闻，把练习册折了一角，合起来，仗着个子高，扔到了白奚年拿不到的地方——柜顶。
白奚年：“……”
这狗人，呸！
内心怒骂一句，但白奚年挑了挑眉，露出挑衅的眼神，然后从书包里……
又拿出一本练习册。
郁闻泽：“……”
这下轮到郁闻泽无语了。
白奚年美滋滋地翻开练习册，嘴里意有所指道：“有些人哦，闲的没事就想要打扰人家，可惜，聪明的人早有防备，丝毫不怂。”
郁闻泽顿了顿，沉默地坐到他旁边，掏出一块糖，糖纸好像很硬，剥开的时候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成功被噪音打扰到，白奚年眯了眯眼，转过去：“你……唔。”
刚一张嘴，一块糖就被塞了进来，果汁的味道瞬间蔓延开。
挺好吃的，这糖。
郁闻泽不紧不慢地继续剥糖纸，然后给自己也续上一块。
“学傻了，考试成绩也不会高。”郁闻泽说：“出去走一走。”
白奚年摇头：“上下课去教室，我光走路了。”
“去看看外面的景色。”
“没什么好看的。”
“花草都开了。”
“人工养殖的。”
“睡会觉。”
“人死了天天都可以睡觉。”
少年铁了心要学习，郁闻泽也无可奈何，沉默片刻，又道：“考完试，我去接你。”
“干嘛啊？”白奚年狐疑地看过去：“人家都是父母在外面接孩子好吗，你想干嘛？不会在你这儿复习了几年你就想做我爸爸吧？”
郁闻泽：“……我突然想到一个段子。”
白奚年：“什么段子？”
郁闻泽：“在床上哭着叫爸爸。”
白奚年：“……”
狗人你一天天都看些什么鬼东西！
又是几分钟的沉默。
郁闻泽将嘴里剩下的一点糖咬碎：“你早恋了吗？”
白奚年握笔的动作一顿，声音模糊：“没……”
“想早恋了？”
“不想！”白奚年有些恼羞成怒：“你问我这个干什么？我才不会早恋。”
“我只是问问。”郁闻泽那仿佛穿透灵魂的视线落在白奚年有些恼怒的脸上，轻声道：“上了大学之后，就可以尝试恋爱了。”
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跟自己提起恋爱这件事，但是拒绝了宋演又被言叙强吻之后，白奚年很不喜欢听到恋爱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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