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她又想抽自己一巴掌，没发脾气，不用吵架，这不是好事吗？可为什么，她内心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

　　“看来，你想我生气。”秦深面露微笑。

　　“……我才没这么难伺候。”顾念念暗地里抨击自己，太特么矫情了撄。

　　秦深并没有说话，仅仅是笑着看她，让顾念念想找块布蒙住他饱含戏谑的眼眸。

　　“其实，还有一件事。”说着，顾念念手心微微沁出一丝汗。

　　陆大叔在电话里提到她毕业后的安排，并问她想以什么形式出道，过段时间会有经纪人主动联系她，但这件事她一直没告诉秦教授。一方面，她不敢在秦教授主动提起陆大叔，另一方面她不知道秦教授是否支持她走这条路。

　　“念念。”秦深缓慢地呼唤她，笑得很温柔，“我在你心目中，非但不小气，还没有脾气。”

　　哇塞，这才是她的秦教授……威胁别人的样子也格外与众不同。

　　不过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偿。

　　“不是没有脾气，我只是觉得你很识大体。”顾念念眨眨眼睛，开启卖萌模式。

　　这死孩子又开始给他戴高帽。秦深淡睨着她，慢悠悠地说，“我比较习惯别人评价我尖酸刻薄，骄傲自大。”

　　……她这不知道该夸他自我定位精准，还是该怀疑他眼睛开了光，总可以看穿别人想法。

　　在顾念念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的时候，秦教授凉声抛出一句话，“当然，那些都是没有事实依据的揣测，识大体的我很想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

　　这话真是夸了自己，损了别人，让顾念念无法反驳。

　　顾念念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斟酌用词，好半响才鼓起勇气，“我毕业后要和时代音乐签约。”

　　秦深不动声色道，“陆言修控股的时代音乐集团？”

　　什么？控股？顾念念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的话。

　　她怎么记得陆大叔的原话是持有一些股份？摇身一变，成了控股？

　　那陆大叔岂不是……顶级大土豪？

　　“想抱他大腿？”秦深淡淡地掀唇，让人分不清他是喜是怒。

　　她赶紧摆手否认，“不是不是，陆大叔跟我说他只是持有一些股份，没想到是控股，太让我惊讶了。”

　　说着，她顿住，缠上他手臂，“要抱大腿，我身边就有一个，干嘛要舍近求远。”

　　她的讨好并未换来秦教授的青眼。

　　“他骗你，你不生气？”秦深斜视着她，似乎在琢磨什么。

　　“不生气啊。”顾念念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只是没揭开身份，她就跑上办公室找他算账，陆言修光明正大地隐瞒事实，她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还真是同遮不同柄，同人不同命。

　　对于她这种双重对待，秦深笑笑不语。

　　在他这种注视下，顾念念不由自主地降低说话音量，“其实我觉得这是陆大叔私事啊，没必要跟我详细交代，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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