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双高底的金凤朝天履。
那专注的模样,好似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过那鞋子落在地毯上的每一步。
面具后的眼睛渐渐眯起,这样的他……看上去很是应该死上一死。
白普身为礼部侍郎这样的场合他是一定会在的,不止他在,就连白夫人白玉楼也跟着一同到来。
他们的身份并不低,只是在这样的场合上,仍旧有些不够看,所以他们一家的座位,是比较靠后的,在快要临近门窗的角落。
这样偏僻的角落,让白玉楼的目光无法追随少军师的身影,他几次想要大着胆子走到少军师身边去,却被白夫人按下。
“母亲……”
“今日轮不到你胡来。”白夫人虽然读书不多,但是场合如何她还是能够分清的。
自家儿子跟少军师之间确实多有风言风语,可是只要这事没人承认,这风言风语就总有一天停下。
可若是就这么过去……
“玉楼,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让你读书写字不是让你为了一个外人坏了自己一生。”白夫人恨铁不成钢,“尤其还是一个男人!”
“母亲你不懂。”想到那天少军师让他离开,白玉楼这心里就跟被刀子捅一样,“我知道别人是怎么评价我跟少军师的,可是我知道我对他不一样,从他第一次见我喊我的名字,我就知道我对他不一样。”
白玉楼恐怕这辈子都没求过白夫人什么,“母亲你就让我试一试,要是真就不行,我也就死心了。”
他道,“等明儿个,我就娶妻生子去!”
白夫人叹气,既恨又心疼,“你连他是何模样都不知道,到底为何就……”
白夫人到底在自家儿子哀求的眼神里软了心肠,“等会无人时,你再过去,这会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带着!”
白玉楼猫抓一样坐立不安,直到看到那门外,走进来的人。
所有人都在惊叹东陵王妃的美貌,却无人看到他见到聂青桑时的惊诧。
“这……”
他手脚冰凉,他呆滞的转头向着少军师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对方落在聂青桑身上的目光。
一瞬间,他如坠冰窖。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少军师要丢了他,原来是遇见了更好的。
他怔怔的摸着自己的脸,本以为自己还有胜算,却没想到,“根本比不过啊。”
他笑,“怪不得你要换了我。”眼底薄凉变作厌恶,嫉恨,像一枚恶种在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张牙舞爪遮天蔽日的大树。
“聂青桑你为什么要出现!”
双眼因记恨而染血,“若是你就此消失那就好了。”
聂青桑似有所感,扶着安仙嫔往前时往后看了一眼,却又连忙收回目光,专心扶着她家师姐,所以说,女人为什么要为了所谓的“好看”穿这样高的鞋?
简直吓死人好不好。
而更吓人的显然还在后面。
从来不安章节办事的东陵帝君竟然亲自走下了自己的位子,亲自上前准备接过自己得王后。
在聂青桑眼里,这会伸来那只胳膊也是只咸猪手。
他握着安仙嫔的手,没有撒手的意思。
缚墨扬眉,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昨天打的你还不够厉害?”
聂青桑毫不示弱,“要不我们现在再打一场试试?”
如果可以,安仙嫔估计又一巴掌拍过去了,本该下跪行礼的她对着东陵帝君微微额首。
然后金尊玉贵的把手虚放在缚墨面前。
“宴会要开始了。”
凤冠下的她,眼中闪着莫名的光亮,“缚墨,我们该回到自己的身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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