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的齿轮声。
“嗖”地一下,只见木箱里射出两支玄铁箭头,力道之大,竟稳稳扎进了擂台对角的木桩里。
与此同时,两个大男人往台下掉的趋势骤然停住。若是细看,便能借着日光发现,在箭头和木箱之间,连接着非常细又无比坚韧的铁丝,力挽狂澜。
铜炉里的香恰好燃烧殆尽。
李观棋还站在台上,姜暄半个身子已经悬空,胜负一目了然。
“你作弊!”
姜三公子羞红了脸,微愠道。
眉眼温柔的官袍青年挑眉,弯唇笑了笑,转身收拾自己的机械。
说是肉搏,又没说不让投机取巧,李观棋熟读比赛章程,抠起字眼来也驾轻就熟。
倒是端坐在蓬莱阁看戏的陈愿摇摇头,对陈祁年说:“这不明摆着欺负老实人?李观棋也太狗了吧。”
陈祁年听得一知半解,也没深究,索性道:“皇姐你快劝他下来,这点伎俩碰上高盛没用。”
陈愿摆手:“他根本不用劝。”
在裁判问李观棋要不要留下守擂的时候,青年果断摇头。
他今日站上来是为了成全自己的不甘心,小胜后离开,则是为了在陈愿那里留□□面。
并告诉她——
难道男子对女子的感情就只有爱慕吗?不是,臣敬仰太子殿下。
喜欢与爱慕是一刹的心动,随时间流逝,敬仰却伴随李观棋一生。
他来擂台全了自己的心意,也无意带偏了比武规则,后面的人各显神通,但都多少有点钻空子。
陈祁年揶揄:“李观棋开了个好头啊,他大概是不想有最后的赢家。不过——”少年看向自己姐姐颊边的耳坠,竟有种胜负已分,魁首内定的感觉。
陈愿其实并不喜这种招亲方式,雄竞的修罗场也未让她觉得众星捧月,万众瞩目,更多的是嗅到了人性中类似野兽的本能。
而她是他们竞争的唯一资源。
少女唇边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懒得去看擂台上骄傲得跟花孔雀一样的高盛,他自李观棋之后上场,开启了常胜模式。
无论有没有兵器,高小侯爷的架都打得很凶,他束着深红色抹额,眉目间带着嗜血的狠戾,窄袖上不知溅的是谁的血。
每胜一次,高盛就朝陈愿挥一次手,精力充沛得令人发指。
南萧文弱的世家公子们狼狈退场,竟不知是真的畏惧高盛,还是碍于他背后的高家不敢拼尽全力。
慢慢的,弃权者越来越多。
高小侯爷的擂台看似要稳稳守住了……他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高声扬言道:“还有谁敢来?小爷等着。”
话音落,陈祁年余光瞥见了自家姐姐手握在剑鞘上,蓄势待发。
却在这一刻,下方传来一道干净似清泉的声音,朗声应道:“我敢!”
少年从美人靠上跳下来,高高的马尾晃起漂亮弧度,他有备而来,一身鹤纹白袍勾勒出宽肩窄腰,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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