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心之有点不好意思，她扯了扯宗光的袖子，让他自己去接受这份感谢。
“我最近在培训C919。”
“这趟来意大利当伴娘好玩吗？”
如果能再选一次，宗光不会就那么离开。
“皇家。”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啊，有些现在还在飞的机型，后续就不再生产了，培训完了就没有用武之地了。还有一些是早就已经停产的。不过，我大概知道之之的意思。”
“嗯。听哥哥的。”梦心之还是像小时候那么甜甜的回应着。
“啊？哥哥不是今天才到的吗？”
宗光最近一直都在反思。
这是他一早就有过心理准备的。
宗光想要伸手摸摸梦心之的头发，在抬手的瞬间，又觉得有些不合适。
“麦道和湾流？”
掩盖在一碗水端平的前提之下，就最是自然不过。
梦心之有句话没说。
说真的，如果宗光上来就送她一个大英博物馆限量版的杯子，她可能是会多想的。
“嗯……应该不能用好玩来形容吧。能见证到程诺姐和宣适哥的爱情，还是非常为他们感到开心的。”
梦心之认真地反思了一下，开始正常的对话：“哥哥什么时候升机长啊？”
“确实是没有完全恢复，不过他有很努力，他们班级表演兔子舞，老师问他要不要参加，他说只要同学们不嫌他拖累，他就努力试一试。”
“这么多年的坚守，确实是很让人感动的。”宗光评价道。
用那么决绝的方式。
几句话的功夫，梦心之原本的那些情绪，就烟消云散了。
“巧克力有什么不好呢？如果是哥哥送的，我可以吃一辈子的巧克力。”
“也没有呢？我先前是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加入职业舞团，我现在已经决定不走职业舞者这条路了，从今往后，我就该吃吃该喝喝。”
“国产大飞机啊？”梦心之意外。
“加机组是不用，但这样的话，除了驾驶舱，就得看看哪里有空坐哪里了。要有固定的位置的话，还是买机票比较保险。”
“也或许，普天之下，就只有我会做这样的梦。”
她其实是赞同宗光的观点的。
“我要是把你当小孩的话。就也送你巧克力了。”
“那哥哥现在主要的目标就是凑够飞行时长？”
“那哥哥是只飞波音和空客对吗？”
宗光是何等聪明的人。
“真正有意义的故事，一个就够了，就像真正有意义的恋人。”
“光拿捏怎么够呢？”宗光笑了笑，“我还给她找了五个，她以前没有尝过的牌子。”
“我肯定不会的。”
“怎么会，哥哥无条件支持之之的一切选择。”
万变不离其中。
“或许吧。”
梦心之看着宗光，有点意外。
探索世界都来不及，为什么要花时间去探索一个对象。
“湾流是那种私人飞机吗？”
“所以，哥哥以后就三种机型都能飞？”
“啊？这么快就决定了吗？我昨天在英国，还听一个舞团的朋友说你要加入呢？”
但指定就要大红袍这么不客气的，就还得是自己带的茶叶。
她一直都不认为自己的梦是无缘无故的，总会有一个现实的起因。
是宗光提醒她去看看小时候的照片，才最终找到了确实的证据。
这么一来二去的，真要认真算起对建筑师聂广义的“再造之恩”，聂广义需要“以身相许”的，只怕还要加上宗光。
某位大少睡得正欢，自是不会听到这样的情况。
也不知道他回过头来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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