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清香。他紧绷的神经舒展了些许,再往里戳一叉子,吓得惨叫一声。
那“心脏”汩汩流出鲜血,沿着血管蜿蜒。就像一颗——真正的人心。
“这鬼菜我tm不吃了!”
他摔了叉子,指着厨师骂,以掩盖自己的心虚。昨天他刚被追债的人逼着逃出国外,今天可是偷溜回来的,因为护照被临时吊销,莫名其妙在海关被遣返。如今手机关机,没人找得到他。幸好在机场遇见了从前玩改装车时候认识的季三,不然怎么能继续在他爸眼皮底下吃香喝辣?
但现在他有点怕了,甚至想赶紧从这个是非之地离开。
厨师一动不动,站在这桌血腥之宴的尽头,定海神针一般,看着他冷笑。
马霆钧没敢动,因为他听到大厅外由远及近的人声,那熟悉的伪善寒暄语气,比他能忍,比他会装,比他狠毒千万倍。
他的父亲马德清。马霆钧这辈子最怕的人。
“马霆钧!”
门开了,半白头发的中年人走进来,拄着龙头拐,支撑由于发胖而摇摇欲坠的身躯。
他一动不动,站在当地,手指因为恐惧而颤抖。
“欢迎光临,马先生。今天私宴的主题是《地狱变》。你来得不巧,主菜您儿子刚动过了。”
厨师站在桌中央,转身,朝马德清微点了点头,十分之倨傲。
马霆钧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傻逼厨师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这么跟他爹说话?
“你嘴tm放干净点,马先生也是你配叫的?”他压低声音,凶神恶煞地吼厨师,试图显得自己高人一等。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马霆钧脸上。他脑袋嗡嗡响,不知究竟是因为那件事挨了这一巴掌。
“李老板,没管教好孩子,让您见笑了。”
“没关系,马七爷。都是自家人,客气。”
马霆钧愣了。他已经很多年没听过有谁叫他父亲七爷,再亲密的人也不敢叫他这个绰号,因为那是他在海上随祖父做生意时候,道上的名字。
不能提,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天大的案子有别人顶,他们只有泼天的富贵,谁也不去想这黄粱梦背后的血腥。
“李老板,今儿个是为什么……”马德清小心翼翼。他从没见过自己爹这么窝囊,或者说,畏惧过。
“为了让您儿子见个人。”
李凭拍了拍手,盘子都无声被撤下去。“七爷昨天见过雷司晴了吧,您那个案子,无相已经破了。拿走打火机的人,不是谁,就是您儿子。”
马德清的目光快要把马霆钧给点了,后者双腿一软,索性跪在了地上。
“爸,是,打火机是我,我拿的,我以为那就是个普通的……”
啪,又是一巴掌。手下没留情,对方嘴里立即吐出血沫,半边脸肿起来。
“我说,我说。昨天在湖滨,我被个酒吧女坑了,兜里没钱,她就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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