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都会有这个,是不是?”
“是啊。有了这个,女孩子就可以结婚生养了。”夕姑姑含着笑,抱住我,身上的气息温暖地透衣而入。“夕姑姑应该早点儿教你些事,就不会让你今日虚惊一场了。”
我安了心,伏在她怀里咯咯地笑。
忽然我一眼瞥到安亦辰,他脸上也是潮红一片,似笑非笑。
想起方才他待说不说的神情,看来他是懂得的。
连他都是懂得的,我却不懂,闹出这么糗的笑话来!我又是一阵气往上冲。
我推开夕姑姑,一把拽起枕头,就朝他扔去,“早说了不许你到这帷幕里来,为什么又进来?不要脸!不要脸!”
安亦辰仓皇地退去,狼狈不堪。
“夕姑姑,把他赶走!”我任性地叫道,“我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让我这么糗的人,天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提醒着我的糗事,不是想让我窘死吗?
“公主,你这个时候赶他走,怎么向人解释他大白天从你屋里走出去?而且公主你真想让他死吗?他应该是宇文昭一心想杀的人,你也帮宇文昭杀他吗?”夕姑姑语调依旧温和,却是一连串的反问。
我瞪着那个显然已经懂事——至少比我久经人事的少年,很想冲过去杀了他。
可惜目光终究无法杀人。
夕姑姑已拉着我道:“我们出去换衣服吧。公主既然觉得不便,这几天就跟我睡在外间吧,这屋子先让给他好了。便是觉得脏,改日我们叫人多打些水来冲洗一下不就行了?”
我实在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只可惜了父亲给我留下的奢华陈设,居然留给了这么个叛臣之子住,真让我不甘心。
母亲知道我来了癸水,又忧又喜,只悄悄地和夕姑姑道:“嗯,先悄悄地吧,不要让人知道了。”
癸水来了,便是女人,而不是小女孩了。
宇文昭父子若是知道,看我的眼神想必会有些变化了吧?
宇文家这些浑蛋,早在破宫之初便对我不怀好意,只是我年纪尚小,我那倾国倾城的母亲又明里暗里多次提醒宇文昭约束家人部将,萧采绎又看护得紧,才能一时无恙。
饶是如此,母亲后来还是答应宇文昭,把我许给了他的第三子宇文清,确定了我未来的名分,如此宇文昭看我的眼神看起来才有点儿像个长者,宇文颉也不来骚扰我了。
对此我倒没什么意见。据说这个宇文清从小孱弱,不得不在佛门隐居疗养,十多年都不曾返家,大约病得不轻,等我到及笄之年,他能不能活着和我成亲都是个问题。何况天下正乱,天知道几年后会是怎样的情形!真到万不得已时,让他和父亲一般“暴病”而亡,也不是太难的事。
那个素未谋面的宇文清,比安亦辰还可恶。和他的亲事才定下来,便气跑了一直保护着我的萧采绎。
安亦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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