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抖了一下,从
嗓子里颤颤地发出了一声嘤咛
细如蚊呐一般,可落在季宗良的耳朵里,却如锥心般的疼痛。
他不好受,便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这边以桃还在输液,季宗良坐在桌边等。
季福处理完英蝉的事情,从大院儿匆匆跑回来汇报。
季宗良心不在焉地听着,茶凉了,季福重新沏了新的,又接过孙妈递来的暖和的大衣,给四爷披在身后
“三太已经派人去给英蝉老家送消息了”
季宗良淡淡道,“要个户头,打些钱过去吧。”
季福点了点头,他知道该怎么办。
“三爷,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三太干的”
“怎么。”
“前有老马,后有英蝉。老马衷心,她放心,英蝉年纪小,禁不起折腾,她担心会把自己供出来,才提前封口。”
英蝉是中毒死的,而这毒药,在进水牢前她就已经服下了。
季宗良无声笑笑,“你觉得,她有那个胆子么。”
“是没胆子偷章,还是没胆子杀人”
季宗良轻哼,“都没有。”
季福这就不懂了,“那老马之前偷的不是账本不就是白玉方章么她又不是没做过,有什么不敢。”
“你忘了。”季宗良看他一眼,“她和葛滔。”
季福恍然大悟,“这对狗男女,原来是奔着”
就在这时,孙妈惊呼了一声,“以桃小姐,您醒了”
季宗良握着茶盏的手一抖,抬眼向床那边看去。
以桃迷迷糊糊睁开眼,她刚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导致睁开眼以后,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等看清楚眼前的孙妈,才意识回到了现实,那一刻,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小姑娘看着特别可怜,孙妈弯腰给她擦着眼泪。
“英、英蝉呢”她气若游丝地问。
这,孙妈怎敢回答只好回头去看四爷,可季宗良听了这句,却毫无反应,只低头喝了口茶。
季福见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爷可真是人昨儿个昏迷的时候还寸步不离的,这会人醒了,反倒冷淡起来,连瞧都不去瞧一眼
他只好跑过去说“桃子,你好点了吗你昨天突然昏倒,可把四爷吓坏了,是四爷把你抱回来的”
以桃看清是他,眼神清清冷冷的,竟然毫无一丝暖意,她再次开口,还是那句,“英蝉呢”
季福的目光黯了黯,狠心道,“已经联系她家人了”
话音刚落,以桃就绝望地闭上了眼。
两行清泪从苍白的小脸无声滑落。
孙妈心疼道“好姑娘,别哭了,医生说你身子弱,伤心伤神,可不能再伤心啊”
以桃哽咽着声音问,“她、她是怎么死的”
季福回头看了眼四爷,见四爷没阻拦的意思,便如实道
“中毒。”
“以桃小姐,这事儿和四爷没关系,四爷真没亏待英蝉,把她带回来,关水牢,本意是想保她的命啊。”
“你要知道,东西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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