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福气。”俞锐翻着照片笑笑说。
俞锐站在床尾查看病历记录，顺眼瞄了一下，问：“在看什么？”
“不是，”俞锐活动手腕，摆了摆手，“我帮别人问的。”
走廊两面都是白墙，外面黑沉沉的氛围将头顶的冷白光对比得十分明显。
肿瘤切除很干净，尽管阻止不了再生和转移，但至少在肿瘤复发之前，钟鸿川还能过上一段平静安详的日子。
“没事就行。”苏晏是俞锐大学时的室友，也是八院普外科的大夫，性格安静话不多。
苏晏过来找他，手上拿着会诊单。
苏晏抬起眼看他，最后道了声：“谢谢锐哥。”
——
雷雨断断续续下了大半天，到下班前，天渐渐开始放晴。
苏晏视线下撇，顺着就往他手上瞧：“你手不舒服？”
最近这段日子，每晚下班不管是留医院值班，还是回杏林苑，俞锐都会独自开车先去看眼钟鸿川。
“可她的福气太少了，连看着钟烨长大的机会都没有。”说完，钟鸿川仰头闭了闭眼。
“有吗？”俞锐凑近身前的玻璃窗，左右看了眼自己的脸，的确有些苍白。
“嗨，算了，”俞锐一摆手，“你别有压力，也别想太多，我就是这么一说。”
苏晏点点头：“行，我回头帮你问问，方便的话到时候直接让那边给你寄过来。”
俞锐说：“谢了。”
休息时间，办公室里也没什么人，都去吃饭了。
他转过身，看着苏晏又道：“对了，我听说他有一种独家配制的药贴，敷在手上可以治腱鞘炎的，据说效果很好，你能帮我问问吗？”
正好电梯楼层到了，顾翌安长腿阔步先迈出去，苏主任落在后面又问了一句：“俞主任要一起吗？”
东西看一眼就知道谁给的，苏晏没接，还蹙了蹙眉。
俞锐从医院出来，直接开车去了东院。
苏晏抿着唇不说话。
“漂亮吧？”钟鸿川指着一张照片说，“她可是咱们医大当年的校花，喜欢她的人可多了。”
“你们去吃饭吗？”他主动岔开话题问。
不幸中的万幸，钟鸿川术后恢复得很不错，既没出现感染，也没出现任何术后并发症。
“你俩的事.”俞锐叹口气。
“真要绝交？”俞锐挑眉看着他，“这都小两年了吧，你还不打算原谅他？”
看见俞锐第一眼，苏晏便问他：“你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
没聊两句，苏晏便要走，俞锐突然想起赵东留给他的东西，于是走回办公室拎着两个盒子出来递给他。
“伯母.是因为生病走的么？”俞锐谨慎问道。
“不是。”钟鸿川轻摇了摇头，“是在生钟烨的时候，突发羊水栓塞，没救过来。”
俞锐愣了愣，这他倒真不知道。
羊水栓塞是孕妇分娩过程中极其严重的并发症，病情凶险难以预料，且一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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