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定时定点地送一堆。
小丫头没见过本人,可陈放给她看过照片,刚顾翌安进屋她就觉得眼熟,只是一时没想起来。
现在小丫头反应过来了,蹭着顾翌安,干爹干爹,一声连着一声开始叫不停,比刚俞锐进门那会儿叫得还亲。
新任干爹走马上任,老一任干爹瞬间备受冷落。
小豆苗直接忽视俞锐存在,拽着顾翌安就不撒手,还献宝似的把她最宝贝的玩具全都拿出来,挨个给顾翌安介绍。
俞锐看他俩玩半天,自己呆着无聊,起身出去,又跟周思蕊闲聊了几句。
没多久,周远清午睡也醒了,出来看见他还有些惊讶。
在家休养好几天,老教授身体也好多了,精神头也不错,正想找人聊天喝茶,于是招手直接把人叫去书房。
“最近科里工作怎么样?手术多不多?有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病例?”每回见面,老教授开场白总也避不开这三句。
俞锐不想让老教授担心,有也不会说,可又骗不过自己亲老师,只能捡些无关紧要的说说。
生病半退以后,周远清依旧挂着八院神外的科室主任。
一方面,科里现在人手不足,正是新旧交替的时候,有周远清坐镇,哪怕他不出诊不手术只是挂个名,也能起到一点稳定军心的作用。
另一方面,陈放资历足够但能力稍弱了些,俞锐能力没得挑可时常意气用事,无论把他俩谁放到科室主任的位置,周远清都不放心。
因而,一年又一年地,就这么拖到现在。
现在顾翌安回来,按理说,科室主任的身份交给顾翌安,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最合适的。
可顾翌安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临床只是其一,老教授私心里希望顾翌安能留下来,可理智上又不希望八院神外把顾翌安给完全束缚住。
悠悠喝了口茶,周远清突然说:“我还记得,当初翌安走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一句话。”
俞锐躬身正要去够茶杯,闻言动作一顿,偏头看向周远清。
“怎么?不记得了?”周远清瞥他一眼,捏住杯子,很轻地呼出一口气,吹走杯口氤氲出来的热气。
俞锐直起腰,端着茶杯,点头说:“记得。”
那是顾翌安刚走没多久,那时候的他,还深陷在低沉的情绪里没出来。
有一天,他来看周远清,还是在这间书房,就坐在他此时的位置。
俞锐当时耷拉着脑袋,重复问了周远清很多问题,问周远清会不会怪顾翌安离开,也问周远清如果顾翌安再也不回来,会不会因此就对他失望。
周远清当时站在阳台,手上翻着一本小册子,抬头看他一眼,而后缓声回道:“回不回八院,那是他的个人选择,不是他的义务。”
可即便这么说,八院神外是顾景芝一手创办,它对于顾翌安而言,意味着什么,根本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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