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尤清毅然决然地关上了门,生生逼得她徒有浑身解数无处施展——最后睁圆了眼睛,看着关得紧紧的门,整个人都懵了。
张着嘴巴说不出话的那种懵。
白时特别想笑——这种感觉可太稀有了,十五年一晃而过,可万万没想到尤清这么……嘶……腼腆。
安安静静又不经逗,就好像一只探头探脑的小白狐狸,缩着脖子害怕,又探头探脑的——稍微有个响动就炸毛儿,一下子就跑的没影了。
白时边笑,边慌慌张张的换衣服,本来都强行把嘴角捋平了,过不了一分钟,脑袋还套着毛衣,埋在一片线团儿里头,忍不住又开始笑。
笑得肚子都一抽一抽的,根本停不下来。
这感觉真是奇妙极了,一个高冷学霸长到了三十来岁,反而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就好像……好像是一个玻璃的流光溢彩的万花筒,一照过去,什么东西都立马变了样儿,流转着花纹。
甚至到了最后穿戴好打开门,白时仍然满脸都是逸散出来的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
人在笑的时候说话,人在哭的时候说话,即便强行压下语调,也是瞒不下来的——
声音有属于自己的质感,甚至每一时每一刻,精确到毫秒,微秒,声音都永远在变化。
今天的声音不同于往日起床的焉巴儿疲倦,白时一面打开门,一面压不住笑地说:“等会儿把你送哪儿?”
话音未落,白时就愣了一下——因为在客厅里没找见毛茸茸的兔耳朵——白时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这是……走了?
那一瞬间浮光掠影般,蹿上来很多想法——都不明晰,却一个一个,像是金鱼吐出来的泡泡儿,碰到水面的一瞬间就破了——
不痛不痒,但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劲儿——硌的慌。
就在下一秒,一声响让白时心都提了上来,悬着细细的丝线,在空中张牙舞爪,呲牙咧嘴——
还嚣张无比地摔胳膊踢腿。
白时一边扯下手腕上胡乱套着的黑色皮筋儿——最最普通的那一款,甚至接口处都露出了里头黄/色的筋儿——紧接着胡乱撸/了/一/把自己杂乱毛躁的头发,再扎了俩圈儿——
努力保持着自然的步伐,朝传出声响的厨房走过去。
只是可惜——白时的定力实在太差——她就像个考了第一名,当着全班的面儿上讲台分享自己的学习经验的小孩儿——
竭力想要装得自然,谦虚,不以为然——只可惜从内而外透着急切的脚步声和脸上雀跃激动的嘴角毫不留情地暴露了她。
白时越走越快,明明没有几步路,却生生让她给整的像是八百米体测——
最后几步路的时候,她的心跳就像个跳绳儿的小孩儿,把地跺得咔咔响——哐哐哐,哐哐哐。
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一吸一呼之间,几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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