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并不出声，只是低着头，就像没有听见自己的质问一样，那晶叹了口气，又说道：“从那以后，我就得了抑郁症，离开女儿之后，因为想她，我的病更加严重了，中间曾经自杀过好几次，不过都被人救了。那几次自杀，虽然没死成，但是让我有了意外的发现，我发现我好像特别喜欢疼痛这种感觉，每次自杀，无论是上吊、割腕还是喝药，只要是疼痛都会让我特别兴奋，甚至还会有种飘飘然的饭局，所以后来，我就经常给自己增加一点疼痛感，我这才找到了一个活着的理由。”
“你开始自残了？”张和平抬起头问道。
那晶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最开始是自残，不过后来就不是了，我发现自己制造的疼痛好像效果不那么明显，还是别人虐待我更让我舒服。”
“别人虐待你？”
“对，他们说这叫s‘m。”
“s’m？”张和平诧异的说道，“难道你是那种专门提供s‘m服务的小姐？”
“可以这么说吧。”
“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你问这话什么意思？”那晶笑了笑，说道，“你把我卖给那三个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实话跟你说吧，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总比之前那个儒弱的、任人宰割的小羊羔强。不过，我发现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再结婚，找的女人还是我那种性格，刚才我盯着她看，她连眼神都不敢跟我碰一下，我一回忆，这不就是当年的我么？你打算怎么坑这个女的？也和我的下场一样么？”
“那晶，当初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没办法啊，那时候我是真的缺钱，要是还不上高利贷，我那些年的努力都要付之东流了。我后来不是一直想要补偿你么，可是你根本不给我机会啊。”
“呵呵，你想补偿我？那好，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那晶说道，“和那个狐狸精离婚，然后和我复婚，这样的话，补偿的事就好操作多了。”
“你做梦吧，那是当年，现在你觉得我还会和你这个出来卖的女人复婚么？”
“你这话还真是伤人啊，出来卖不也是靠自己的劳动赚钱么，也没偷、也没抢的。”
“就你这浓妆艳抹的样子，”张和平看了看他前妻的装束，说道，“你如果每天都穿成这样，我想小欧是肯定不会搭理你的。毕竟，这太给她丢人了。即使你最终和她住在一起了，我也劝你还是穿的朴素点。”
“怎么的？你觉得我不正常了？”那晶笑了笑，说道，“我给你看几个更加不正常的地方。”
说着，那晶便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看着前妻身上的点点伤疤，有些已经愈合，有些还带着血痂，张和平便觉得有些脊背发凉。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已经再不是许多年前，自己爱着的那个乖巧的那晶了。
重新床上上衣，那晶笑着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想亲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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