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南京城强闯民宅、侮辱民女,回头来还要把人一家老下抓走严刑逼供,等着吧,本官一定上疏参劾你,你这个指挥使若是能继续留在南京,本官就他娘的辞官!”
眼见陆远甩袖离开,阎知义顿时慌了。
为了一个小小的举人吴修德,陆远竟然放出这种话来,这是要撕破脸啊。
在南京和江南党魁撕破脸,自己还能活着出去?
匆忙起身拉住了陆远的手。
“卑职不是那个意思,卑职、卑职也有难处啊。”阎知义的语气立时就软了下来:“卑职也是两难,那个沈炼动辄就将皇命搬出来,卑职也不敢抗命啊。”
“所以就由着他去胡作非为?”
陆远斜眼冷视,一手甩开阎知义:“三日内,本官见不到人,你,就等着瞧吧。”
这还是陆远来到这个时空第一次如此强硬霸气。
他就要跟北镇抚司,跟这个沈炼公开顶一次牛。
阎知义望着陆远消失的背影,急的原地跺脚。
“这两个祖宗哟。”
一边是陆远这个江南党魁的最后通牒,一边是皇命在身来办钦案的沈炼,哪一方都不是他能开罪的人物。
怎么办?
阎知义无奈之下还是先去寻了沈炼,软语轻声谓后者言道。
“沈百户,案子查的如何了?”
“已有眉目。”沈炼此刻还不知道陆远回京大闹北镇抚司的事,只当是例行询问,便如实相告:“这个吴修德还有他闺女吴悦已经招供,刺韩案之前,有人告诉他们,只要案发当日持弩刺杀陆少傅,便可在明年操作科举,让吴修德中进。”
刺杀陆远、科举舞弊、私授功名。
案子怎么越扯越大了。
阎知义只觉得一阵头大:“是谁告诉他们的。”
“来人的身份不清楚,但来人拿出了一块腰牌,并且留给了吴修德作为他日兑现许诺的凭证。”沈炼一招手,身后的手下就捧着一个托盘上前来,上面正放着一面腰牌。
阎知义看了一眼,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都凉了。
‘首揆大学士严’!
竟然是内阁首辅严嵩密令吴家选人刺杀陆远?
捅破天了这是。
“竟然是严阁老。”
沈炼看了一眼震惊的阎知义,反而言道:“不是。”
“啊?”
“吴家人这么说,明显是诬告。”沈炼沉声解释道:“姑且就算是严阁老密令吴家人刺杀陆少傅,那么刺杀韩部堂的人又是谁?如果也同样是吴家人所为,那么为什么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弩机,韩部堂被透胸射杀,而陆少傅却毫发无损。”
“陆少傅是穿了软甲。”
沈炼被气的直翻白眼。
这个阎知义真是在南京享福的时间太久了,连这些基本的常识都忘得干干净净。
只怕如今满脑子全是女人和银子了。
“能够透胸而出的力道,一个软甲,扛得住吗!”
阎知义也觉脸红,可还是坚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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