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主见,老夫这般岁数,也不好过多干涉。”
“也是这个道理。”
海瑞点点头也不再继续追问,转而言道:“令郎是两年前进的黄河河道衙门,那时候唐侍郎还在任河道御史吧。”
“是。”
“好,本官没有问题了,老令公慢走。”
目送走唐道琰,海瑞紧跟着就传见了陈婧,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长的很有气质,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
“唐夫人请坐。”
“谢大人。”
“唐夫人嫁入唐家几年了?”
“回大人,六年。”
“可育有子嗣。”
“一儿一女。”
海瑞嗯出一声:“儿女双全令人艳羡,只可惜如今天人永隔实让人扼腕叹息,还望夫人节哀。”
听到这话,陈婧的眼眶红了起来,但没说什么。
“你相公生前可曾和你说过什么,诸如压力很大,难以抉择之类的话。”
“没有。”
“没有?”海瑞将惠子的那份供词取出来,命小吏交给陈婧,诧异道:“这些话你相公生前曾同此女说过多次,你是他的夫人,他竟然不和你说?”
见陈婧沉默不语,海瑞加重了语气。
“你若是想要查清楚你相公的死因,那就应该如实向本官说出一切,他是你的相公,你的夫君,难不成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带着骂名而坠入青冥之中,你的良心能安吗!”
面对诘问,陈婧起身跪下,落泪泣声。
“夫君生前曾和妾身说,说他曾在河道衙门发现了一些账目上的猫腻,有一笔三十五万两的款项兜兜转转最后进了堂哥的腰包,从那之后,堂哥和公公便多次找夫君谈话,让他对河道衙门的一些事不要多问,不然就会亲手逼死自家人。
从那之后,夫君便终日里借酒消愁,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染上了嫖宿的恶习。”
陈婧哭了出来:“都怪妾身,若是妾身当时勇敢些支持他去报官,或许夫君就不会死了。”
“嗯?”海瑞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当初夫君问过妾身,此事若不报官,他的良心深受煎熬,朝廷拨款四百万两治理黄患,事关黄河沿岸数百万百姓之民生性命,可如今这银子却进了贪官污吏的腰包,所以他多次想要报官,都被妾身拦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拦他。”
海瑞捕捉到了关键点:“正所谓三从四德,你不支持你的相公反而处处阻拦,莫非。”
“妾身的姐姐就嫁给了堂兄唐季业,妾身的父亲是原北京工部左侍郎,如今的工部侍郎陈绍。”
海瑞愣住了。
怪不得。
所有脉络都弄清楚了。
户部拨款治黄,银子进入黄河河道衙门,而后再经河道衙门转手进入唐季业的私人腰包,而工部则是负责督工的,唐季业是陈绍的女婿,又是户部侍郎唐道庆的儿子,两家又是姻亲,乖乖!
这点银子不够他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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