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这种挫败之感，让李赐觉得气馁。
这种感觉，让他一直以来，随着成长，保存在心中的自负之感，崩塌了。
这种自负，不论是在万剑宗，还是在寒烟城，都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这种自负，让他引以为傲。
不论在面对任何敌人，他都会给予他们心智上的碾压。
但这一刻，无论怎么看，他都觉得自己输给了朱东瑞。
甚至这一刻，李赐内心深处已经不在意张敏的死，他在意的，只是与朱东瑞之间的胜负。
为什么到了这种境地，在他心中，他还是一个失败者。
“我永远不会输给你。”朱东瑞似看出李赐的内心活动，笑道。
朱东瑞的笑，让李赐更难受。
“我杀了你，我就是最大的赢家。”李赐盯着朱东瑞，冷声说道。
朱东瑞望着李赐，没有说话。
就算是这种境地，他似乎在眼神之上的碰撞，都不会输给李赐。
青霄剑骤然升起，剑鸣之声铮铮响彻不觉。
“你不会杀我，你杀了我，你就输了。”朱东瑞望着那一柄悬浮在他头顶之上的青霄剑，有恃无恐的说道。
李赐望着悬空的青霄剑，剑芒吞吐。
“谁说我不会杀你。”两人对视沉默片刻之后，李赐脑海之中，似有一道意识划过。
不杀他，你才是真正的输了。
然而就在青霄剑落下的一瞬，苍穹之上，忽然响起一道嗡隆之声响起。
苍穹之中，有一个无形之物，快速穿透虚空，拖拽出一条空间波纹。
那无限之物，轰隆一声，猛然砸落而下。
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令李赐脑海轰鸣，似要炸裂。
而青霄剑，在这轰鸣之下，顿时溃散。
随着那透明之物落下的同时，一股奔腾的气息直接压落在李赐躯体之上。
这气息，与李赐一个多月前，在那寺庙之中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一瞬间，李赐感觉，在他四周，有一股无形之物，将他与外部的空间阻隔了开来。
“李大人，我们还会再见的。”朱东瑞口中传来戏谑的笑声：“你差一点就赢了，可惜，你还是输了。”
李赐疯狂的攻击，那囚困他的无限之物。
但李赐的攻击，落在那无限之物上。
最多，也就激起一点点空间涟漪。
而与此同时，在朱东瑞面前，不知道他使用了何物。
就算是在茂林之内，在茂林之下的大阵干扰之下，一条空间通道也被朱东瑞开辟了出来。
“你还有点时间，或许山壁上的那个小妞还没有死，我朱东瑞说话想来作数，你可以救一个人。”朱东瑞在进入空间通道之前，眼中笑意盎然。
说完，朱东瑞迈入了通道之中，消失不见。
就在朱东瑞消失的同时，困在李赐的无形之物也随之消失。
李赐望了望朱东瑞消失的地点，在他心中，无力的挫败之感更甚。
他就这么沉默了片刻，然后回头望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张敏。
她的结局，虽然不是李赐想看到的。
但如果已经有了结局，李赐能够接受。
“就当她死于了凶兽之口吧。”李赐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然后朝着那一座山脉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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