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家事缠身,显然是不能耽误主考官一职。你觉得其他人中,谁担任合适呢?”
不轻不重的茶盏磕在光滑的桌面上,本来不大的动静,在安静的御房中就显得格外清晰。
像是往人心头敲了一下。
时鞠眼睫微动,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微微攥了攥,像是明白了什么。
沈媛却是心头狂跳,感觉周围像是股无形的威压寸寸『逼』近。
在皇上那儿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下面却是能惊起千层浪的巨石。
这便是皇威。
就在沈媛即将慌之时,皇上姿态陡然放松,缓缓笑了一下,紧绷的气氛就这么松弛下来。
“都这般紧张做什么,朕不过随口一问。”
皇上看向桌面上摊开的文件,上面还写了几个备选人名。
她拿起朱笔,横一划,像是之前圈地案时,划掉长皇子的名字一样。
“何必这般麻烦,依朕来看,秋闱的主考官就是沈爱卿了。”
沈媛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头看皇上。
明明是她之前巴不得想得到的差事,这儿真正落在身上,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这跟她的计划,截然相反啊。
先前沈媛想主考官,一是想提升自己的名气镀个金,二是笼络人才扩大门生。
可现在,涉及到太女之争,是夺嫡之险。
沈媛的是拉陈阁老背后的六皇女跟甄家下水,自己站在河边旁观,最好不经手这事甚至跟她没关系最好。
如此不管出事了怎么查,都不影响到她。
现在她成了主考官,就是把事情做的再仔细,但也是局中人。
只在局中,就多一分风险跟意外。
沈媛行礼,迟疑着道:“可是臣资历尚浅,年纪又轻……”
“无碍,时清还未二十,如今已经是次品,你岂能不如她?再了,只是秋闱的主考官,又不是春闱。”
皇上看着沈媛,『色』多少些意味深长,“沈爱卿啊,你既是礼部尚,又是长皇子的妻主、朝驸马,朕最信赖倚重的弟妹,你可不能让朕失望啊。”
沈媛低头行礼,“……是。”
皇上合上文件,“既然主考官已经定下,你们便回去吧。”
时鞠人行礼退下。
几人离开后,皇上脸上表情淡去,往后靠在椅背上,掌心搭着椅子扶手,眼睫落下遮住眼底『色』。
内侍屏息敛声退到几步远的地方。
一时间整个御房里,像是只龙椅上的皇上一人。
她坐在御房正中央的位置,阳光投在离案半步远的地方。而她往椅背上一靠,却是倚在了阴凉里。
沈媛做事跟她夫郎萧长宁很像。
萧长宁下手是稳准狠,若是没十足的把握,不轻易动手。
沈媛一样,但她在官场中滚多年,更为圆滑些,事不关己时绝不多嘴。
如今却因为一个秋闱,不得不站出来话。
圈地案、赈灾款,再加上如今的秋闱……
皇上手指一下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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