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玛感觉到这个身体内部，五脏六腑都已经破裂，身侧的肋骨一根根折断，就连她的脊椎也就开始移位，但是寄托在上边的灵魂却已经清醒，那深刻痛苦一波又一波地袭来，使得她苦不堪言。

　　直到河水彻底变成一片血红，巴尔才停止了自己的残暴行为，他最后将波特玛那残缺的身体从淤泥中捞了起来，然后就像浣洗衣服一样，用双手用力地揉搓着，漂洗着。

　　傍晚的时候，波特玛发现自己还跑在腥红的河水里，而自己那受伤的身体似乎已经复原，只是在自己的身后，巴尔正扶着自己，在河水里怒吼着，将自己怒火向着努力她发泄着。

　　那愤怒的种子在她的体内扎根，混合着鲜血和痛苦，隐约中还有一丝快感袭来。

　　“呼！终于，我没有那么的愤怒了。”

　　巴尔这时候的声音已经平静许多了，他从水里将波特玛捞起来，然后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地吻着她的嘴唇。

　　两人纠缠一阵过后，波特玛才从他的怀里挣脱，冰冷的河水冻得她瑟瑟发抖，皮肤绷紧，嘴唇发紫。

　　“走吧，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伤害你了。”

　　巴尔的神情有些低落，明明他已经将莫拉格巴尔的神魂放置在了冷港里，但是心底里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受到那一股暴虐的情绪的影响。

　　尤其是奥杜因对他的态度，让他差点疯狂。

　　明明对方和他都不过是圣灵之下的迪德拉，但是对方仗着有世界意志的加持，竟然在自己的头上肆意妄为，还出言威胁自己。

　　尽管他这么说了，但是白天那残忍的记忆，还是让波特玛很害怕，她抱着身子，躲得远远的，巴尔蹲在地上，看着她光溜溜的身体，然后俯身从草丛里扒出自己的衣服，向着她走了过去。

　　受尽痛苦和寒冷折磨的波特玛这个时候，正躲在巨石后边，她抱着脑袋，潮湿滴水的头发紧贴在后背上。

　　恐惧令她流泪，从冰冷身体中流出的透明液体，只会让她的心脏更加冰寒透彻。

　　原来自己还是错的，即便是昏暗无光的墓穴的深处也是温暖的，这个男人的怀抱亦或者他接触自己身体内的那一部分都是极寒的，尽管身体接触到的是火热一片，但之后，只会……一件衣服落在了她的身上，同时还有一双有力的怀抱，和男人温热的身体。

　　巴尔枕在她的肩头，同时用嘴唇摩擦着她的耳垂。

　　“拉玛耶，对不起，我应该还是我，我不敢这样，相信我，我已经放弃了那个身份，他不过是被奥杜因胁迫的可怜鬼，我们离开这里吧！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愿意陪你一辈子！”

　　她承认，男人的承诺在那么一刻还是触动了她心底里最柔软的一部分。

　　即使是她另一层身份的波特玛，在她生前的时候，第一个男人也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她记得那还是她十三岁的时候，家族为了利益，说服她，自愿地躺在了那个肥猪一样的，又老又丑的贵族男人的窗上，之后的她为了利益还有她的野心，将自己的身体交付给不同的人。

　　波特玛，只要有利益，任何人都可以染指她，她是哈芬加领最美丽的女精灵，同时也是最阴险的死灵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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