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也无憾吗?”
此前,江慈对玉桑有所保留,说话亦遮掩,现在说开,反而无所顾忌。
江慈的眼神微微变动,语调无端柔软:“桑桑,倘若你心里有一个在意的人,你想过要用什么样的姿态站在他面前吗?”
玉桑怔住。江慈的这番话,让玉桑隐约窥见她迫切回京的心愿后藏着的另一半原因。
而这个原因,让她第一次察觉到这一世的姐姐与上一世最大的不同。
是少女心思里,最扰人的情怀。
江慈也没等她回答,她认真道:“若我有一个在意的人,我想堂堂正正,挺胸抬头,带着毫无保留与隐情的情意,还有骄傲与尊严,站在他面前。”
“所以,即便我再想回去,再想见到这个人,也不能做任何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来达成这个目的。”
江慈的话,正正击中玉桑的心头,一字一句,一遍遍环绕。
堂堂正正,挺胸抬头,带着毫无保留与隐情的情意……
还有骄傲,和尊严……
站到他面前。
……
江慈冷静下来,歉疚上涌:“今日真对不住,你若有不适,尽管找我。我先回房了。”
刚走出几步,玉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个不拿回去吗?”
江慈回头,只见玉桑伸出的手里,放着一枚玉佩,是她们当日约定时交换的信物。
江慈走回去,拿过自己的玉佩,在手里掂了掂。
“其实长史府那日,我已经觉得你与我想的不同。明明心思不简单,却能同我坦诚,所以我今日才也对你坦诚。”
她说到这,话语一转:“既然都说到这,我不妨再对你坦诚一句。”
玉桑扬首看向她:“什么?”
江慈忽然露出嫌恶的表情,数落道:“父亲总说我感情用事,冲动不计后果,这形容分明更适合你!你也就瞧着聪明,这幅样子进京,只会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她分明凶巴巴,玉桑却倏地笑出来。
江慈没绷住恶脸,也露了笑,手中绳穗一甩,绕指一缠,将玉佩抓到手里,转身离开:“好自为之吧。”
……
“殿下,刺史府今日果然不安宁了,江夫人似乎要将江娘子提前送回京城,江娘子不愿,还在门口发生了争执……”
飞鹰回禀至此,顿了顿。
太子抬眼看他:“继续说。”
飞鹰道:“玉娘子似是吓到了,阻拦江娘子时,还受了点轻伤。”
太子眼神一凝,复又笑起,语调冷的很:“该。”
不是满心满眼都是江家人吗?
不惜欺骗、背叛,甚至利用他,也要维护的江家人。
为护他们,她怕是连是非黑白都可颠倒,这点小伤又算什么。
太子立在高楼窗前,目光所及能见粼粼江面:“盯住韩唯,如无例外,他这两日必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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