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花式作死第十九式:_公子他霁月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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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上,情况危急,她根本顾不上和丈夫闹,如今儿子们平安归来,她也就终于腾出了时间,开始借题发挥:“都是你之前乱发脾气,吓到了我儿,司徒盛你个老东西,我告诉你,若我儿不回来了,我定与你拼命!”

  “你别太过分!那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我骂他,是为了他好!”

  夫妻俩一路从司徒家吵到了庆功宴上,虽在人前保持了体面,但是个人就能看出他俩之间的貌合神离。

  一半小可怜儿,一半混账东西的司徒少将军,既没有像他娘以为的那样真的被司徒老将军气到离家出走,也没有如司徒老将军以为的那样走马章台去鬼混。

  他一路纵马,去了城南……上山砍柴。

  司徒品听见派去跟着弟弟的人来报时,差点把一碗苦药都给喷出去,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出现了裂痕:“你说,阿荀,去干什么了?”

  短短一句话,他分了三次才问完,整个人都好像活在梦里。

  仆从也觉得很不真实,但还是把话又重复了一遍:“小郎君之前从后厨拿走了一把砍柴刀,离府之后就一路上了城南的山,说是、是要找什么条。”

  司徒品:“……”

  司徒品苦思冥想许久,也不觉得弟弟上山砍柴能造出多大的孽,行吧,他开心就好,稍微看着点这事也就算了。

  司徒品现在手头上有一件要紧事,比看弟弟砍柴更重要——他手握由亲信代笔写给祁和的信,再一次仔细斟酌起了用词,生怕哪里不够得体,哪里又容易产生误会,甚至平添了几分在战场上都不曾有过的紧张。

  直至当天下午,司徒品才知道,他对他弟放心放得实在是太早了。

  只要脑子够坑,哪里都是舞台,上山砍柴,依旧可以砍出精彩。

  祁和本来正在书房里看今年封地报上来的税收,春种秋收,今年是个大丰年,涂山又素有“小天府”的美誉,整个封地都是一片丰收的喜气。除了粮食的收成以外,涂山还产茶与玉石矿,今年可以说是赚了个盆满钵满。留在当地的管事人早早就把账本报了上来,想讨个赏赐。

  祁家之前的封地其实不在涂山,只是爵位传到祁和手上时,女天子才把他的封地换到了涂山。

  这也是大启为了避免藩王世代割据而颁布的举措之一,爵位可以继承,但封地、食邑必须一任一换。封地面积的大小、土地的肥沃好坏,都会在这样的轮换交替里,掺入不少奇奇怪怪的骚操作。

  很多拥有上好封地的王府,甚至有了“死不起”的说法,生怕老王爷一死,新王爷不得圣心,被打发到穷乡僻壤。

  祁家的封地一直不好不坏,收成足够,又不至于惹眼,传到祁和兄长手上时,祁家遭遇了骇人听闻的灭门惨案,举国上下一片悲痛,同情心让祁和的兄长换到了一片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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