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回春诀。”
“……”
白飞鸿当真是哑口无言。
她回忆着自己早年目睹过大悲和尚“英姿”，那个空手捏爆人头在血海中放声大笑黑衣魔僧跃然眼前，她实在没法将“大悲和尚”和“回春诀”这两个词放在一起。这超出了她理解范围。
“怎么会？”她喃喃，“你说是那个大悲和尚？烦恼魔？”
林宝婺点了点头：“我理解你，我刚得知时候也觉得很难以置信。但这是真，大悲和尚就是回春诀创立者。事实上，他法号就是‘大慈大悲’那个‘大悲’。据说他原本不止是体修，还是当时最好医修来着。”
白飞鸿：“虽然我也常说世事无常，可是……”
这未免也太无常了吧！
大悲和尚与其改称烦恼魔，还不如改称无常魔好了。
“这两天我们主要还是靠书阁里修行回春诀弟子撑着，但是他们修为大多不如长风哥——不如你或是常晏晏。”
林宝婺抿了抿唇，极为生硬地凑过来，用自己肩膀碰了一下白飞鸿肩，便飞快地移开了。她偏过脸去，怎么也不肯看白飞鸿眼睛。
“……多谢。”她只简短地说了这两个字。
白飞鸿一怔，她看了看林宝婺，片刻之后，她也微微笑了一下。
“不用谢。”她也用自己肩膀碰了碰林宝婺，“不过，说真，要是晏晏蝶蛊没发作，你会不会请她帮忙？”
“谁要她帮忙了。”
林宝婺别扭地撇开脸去，小声嘀咕起来。
“再说，她要是好着，能放着你跟那个姓云单独呆这么久？”
“也对。”
白飞鸿点了点头，语气了然。
“晏晏喜欢阿泽，要是她好着，不管怎么样也会跟上来。”
身侧突然传来清脆一声“格拉”声，白飞鸿转过头去，正好看到林宝婺身子一歪，屈膝扶住了自己拧到脚。不知道是不是疼得，她脸色发青，略显狰狞。
“你说……”大概是疼得紧了，林宝婺直抽冷气，“你说常晏晏喜欢谁？”
“阿泽……我师弟。”
白飞鸿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也许是她错觉，她觉得林宝婺脸色更青了。
“你扭得厉害吗？让我看看？”
“不、不用——”
林宝婺拒绝了她，开始深呼吸。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晏晏一直很在意阿泽。”白飞鸿开始回忆昆仑墟往事，“她总是挑阿泽在时候来太华峰，平时也对他多加留意，阿泽来昆仑之前不是本来要去不周山吗？那时候晏晏还问我他会不会不好相处，到处打听他喜好，之后也很留心他一举一动……她这个年纪女孩，会喜欢同门男孩子也很正常，而且阿泽条件也很好，又长得好看，师门里不少师姐师妹都喜欢他。”
林宝婺摁着自己脚，胸膛大大起伏了两下，才又开了口。
不知道为什么，白飞鸿总觉得她声音听起来有那么一点气若游丝味道。
“以防万一我问一句……你觉得云梦泽喜欢常晏晏吗？”
白飞鸿单手抵着下颌，深思起来。
“应该还不到那种程度……”
林宝婺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他也很在意晏晏。”白飞鸿低下头，对林宝婺笑笑，“年少慕艾，又是青梅竹马，顺其自然吧，也许能修成正果也不一定。”
“咳咳咳——”
林宝婺好悬没被这上不来一口气噎死。
她痛苦地捶了捶胸口，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
“……我真同情他们两个。”她用只有自己听得到声音念叨，“尤其是云梦泽。至少常晏晏现在听不到。”
白飞鸿听不清，只好不解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没什么。”林宝婺露出了一个极为微妙笑，目光上移，“我是说，你要倒霉了。”
一道高大阴影覆盖了白飞鸿，火热大手紧紧抓住她肩膀，用力收紧，几乎能在她肩头留下指痕。
云梦泽极力忍耐着什么一样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师姐，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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