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也会先掂量掂量。
而另一点，故菀是要让京中那些人的注意力和怨愤，都落在她一人身上。
如此便将戈白在此事当中抽身，以免戈白先行回京后在朝中多有为难。
总归她如今已是树大招风众矢之的，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但故菀总不能告诉乔齐晟，她这么做是为了戈白，因而只敷衍道：“借机泄愤而已。”
“泄愤…”乔齐晟嘴角抽搐了一下，觉得如今的故菀愈发摸不清看不透了。
处理好了正事，夜里故菀敲开了泠鸢姐弟的房门。
“将军这么晚还不休息。”泠鸢为故菀倒了一杯水问。
“我是想问问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故菀开门见山的问泠鸢。
泠鸢轻咬了一下嘴唇摇了摇头，“泠鸢…想要跟随将军。即便只做将军的婢女也好。”
故菀出言提醒，“我还是那句话，跟着我不但危险，更是要吃苦头，泠御一个男子倒也罢了，可你毕竟是个弱不经风的柔弱女子。”
泠鸢却目光坚定的望着故菀道：“泠鸢能够吃苦。况且只要能够跟着将军，多苦都不算苦。”
泠御也再旁帮忙说话，“早前在碎香居，那番身心折磨姐姐也都熬过来了，请将军相信，我姐弟二人并非如将军所见这般受不得累吃不得苦。”
“还望将军不弃。”泠鸢说着便要跪地。
故菀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起轻叹，“既然如此，你姐弟二人就先跟着我也无妨，待他日有了好去处再另谋生路便罢。只是我明日一早便要动身回边城，你们若要跟着我，便也准备一下，明早动身。”
姐弟二人闻言欣喜不已，连连点头应承下来。
翌日清晨。
故菀起身时却见泠鸢和泠御已整装待发，二人眼中皆难掩对新生活向往的兴奋之色。
见他二人如此，故菀心生宽慰，觉得此行不但抓了要犯查明案情，还顺带将一对重情重义的姐弟拉出了火坑，也算不虚此行。
张禄荣一路将故菀几人送出了府门，对故菀深深一拜，“将军大恩，下官当铭记于心。”
若非故菀此次放他一马，如今他这个县丞的乌纱帽也早就被摘了，因而对故菀由衷感激。
故菀浅笑颔首，也不再多言。转而对泠鸢姐弟道：“你二人随杨大人的马车同行，一路也好有个照应。”
故菀说完看向杨承恩。担心他会因为泠鸢姐弟的身份而不愿同车。
但杨承恩看似并无不满，且对泠鸢姐弟颔首打了个招呼。
如此，故菀带着人骑马在前，杨承恩的马车在后，一路前往驿站与其他人汇合，而后趁着天色尚早，离开了义县。
因有马车同行，速度比来时减缓。足足三日方才进入阳城地界。
“将军，天色已晚，不如竟也暂且扎营，明日趁早入阳城。”裴勇在旁提议道。
故菀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犹豫后点了点头。
毕竟她们这些军中之人无妨，但带着受伤的杨承恩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泠鸢，总不能对他们要求太过苛刻。
且故菀想着，如今已进了阳城境地，总不会再有什么危险，因而便也放松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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