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金缕衣(七)_【女尊】杯深琥珀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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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上的东西,不是钱的事儿,就是权的事儿。”

  实打实的真心话。

  坐到她这般高位的女子,不为钱权忧心,还能为什么?

  她冲长庚招手,命他解衣上塌。

  “户部尚书今日找到夏鸢,说陆照月要拿她手下的人开刀……我猜一部分是春猎的缘故。账上没钱就是没钱,偏生皇上又将此事交托给了陆照月处理,不找户部扯皮,还能找谁。另一部分,想来是——”陆重霜停顿片刻。

  她倚着长庚的肩,手指捻起一缕他垂在胸前的乌发,拿在唇间亲了亲。

  “殿下……”长庚垂眼看向主子,喉结微动。

  “我娶文宣,陆照月还是慌的啊,”陆重霜幽幽道。

  夏文宣不几日便要入府,身为主管的葶花早已遣人将他的嫁妆箱笼搬来,他的几个侍从也陆陆续续地进府。

  不算其他,光是现钱,夏鸢就给了叁十五万贯作嫁妆,相当于京叁品官两到叁年的俸禄,算给独子摆足排场。

  “罢了,不说他,头疼的事已经够多了。”陆重霜说着,猛然咳嗽几声,因忧思过甚而日益苍白的面容,骤然浮现一层病态的薄红。

  长庚赶忙握住她的手,道。“殿下可是受凉了?”

  “吹了点冷风。”

  长庚听闻,翻身欲起。“我去叫人煮点姜茶。”

  陆重霜伸手牵住他的衣袖。“不必了,明日再喝吧……省得又一窝蜂人往我这里涌,烦呢。”

  长庚眼帘低垂,转身去抚主子的后颈,手指温热细腻,摸得她心口微微发烫。他俯下身,薄唇印在锁骨,沿着那截细细的骨头辗转舔舐,在它与起伏的胸口间划出一道隐约的水痕。

  陆重霜小猫似的蜷缩在床榻,鼻翼发出一声满意的轻哼,她黏腻地唤着“长庚,长庚”,像在叫一条懂事的小狗。

  可哪家的狗如他这般会服侍人,又有哪家的狗生着那般雄伟的物什,能让女主人轻吟低喘。他那双狐狸似的眸子在一片阴影里尤为邪气,藏着些不能见人的心思似的,又像是砚台里积攒着的干涸的墨。

  夜深梦魇。

  陆重霜一觉醒来,长庚仍睡在她身侧。

  她轻手轻脚地下榻,扯一件裘衣披上,孤身穿过空落落的寝殿。

  启门外望,原是下了场春雨,隐隐传来雨打芭蕉的萧瑟声。

  “殿下有心事。”不知何时,长庚站到了她身后。

  陆重霜没回头:“身子不舒坦。”

  “殿下……长庚陪伴在您身边十多年了,您骗不了我。”

  陆重霜一时无言。

  沉重的夜色里,庭院潮湿的像漆黑的泥沼。

  她默然良久,终究还是挑了另外一件事来转移视线。“骆子实近日如何?”

  安置骆子实是葶花操办的。她原计划将骆子实安排在距离晋王寝殿最近的屋子,可还没着手去做,就被长庚截住,骆子实就这样被打发到最偏僻的殿宇陪野猫。

  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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