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没放她走。
他低笑着问:“不是说和你没关系?”
“是啊。”季向蕊硬着头皮说,“我没说和我有关系。”
“那你找什么?”时鉴微微俯身,拽着她的手没让她后退,磁沉降下的低音磨过她的耳际,硬生生牵扯出灵敏感官的那点酥麻。
始料未及的靠近,季向蕊难以自控地屏住了呼吸。
循坏耳畔的风声像是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徒留男人的低语在不断地循环重复着。
她应该没写什么要紧的话吧,她可千万别写什么能让她当场暴毙的话。
季向蕊认真地在心里祈祷着,以至于她都没能留意到时鉴破格靠近时,骤转含温的如光视线。
季向蕊满脑如乱麻交缠的思绪就这么维持了一整晚。
而那个所谓找什么的问题,她自然没答。
时鉴也没多问。
这个话题就这么被搁置在旁,并不影响后续的气氛发展。
临近跨年的前十分钟,老太太回了家,戎羿按理是回家陪老太太迎接新年。
而回老院的路上,季向蕊和时鉴不知各自在想什么,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
但就在临近元旦时分,时鉴从兜里掏出手机,解锁后反常地一眼不眨地盯着上面划过钟盘的指针看。
像是在抓准那曾几何时他们交错而过,漏在时网缝隙中的光阴。
终于,五秒、四秒、三秒、两秒——
最后的那一秒。
“嘭——!”的一声重响。
军区大院前区炸响了迎接新年的鞭.炮。
即便声响不够炸裂,却近在咫尺,猝不及防。
时鉴的第一反应是拿出训练时会有的敏锐度。
他抬手一把捂住季向蕊的右耳,臂弯将她反向勾住,将她绕转抱紧自己怀里。
掩住她感官的同时,他一并掩住的,还有她因常驻战地而时常会被类似爆.炸而驱使的高度敏感。
左耳紧紧地贴合着男人敞开羽绒的前端,右耳被他温热的掌心密密托住。
季向蕊怔愣了几秒,难以避免的炸响声才势如破竹地砰砰砰不断彻响如泼墨般的黑夜。
随之肆乱节奏的,仿佛还有她不听使唤的心脏。
扑通。
扑通扑通。
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骤然打乱了分寸。
下一秒,她听他轻描淡写,却又时隔多年才有的那句:“新年快乐。”
当晚,季向蕊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沉黯无光普照的天花板,满脑子都是时鉴那句“新年快乐”。
她越想,酝酿出来的睡意越发稀零。
终于,抒发浓烈情绪的那一蹬腿,季向蕊难以料到的小腿抽筋了。
“嘶——。”季向蕊挣扎着试图伸长腿,缓解神经。
飘散在寒夜的思绪好不容易被生硬扯回,她却还是败在伸腿期间覆盖而上的酸麻手里。
季向蕊心态崩了,丧着脸,有苦说不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一上班,年终开会评比的结果,终于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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