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还给留守的员工们包了颇为丰厚的红包。
本来因为已经入组,所以相樑的打工约定就到期了,可是一贯爱热闹的相少爷在当世无家可归,刘张又已经老家看妻女了,无人相伴的相樑就决定到执念酒吧帮忙。
至少这样,他不是一个人了。
执念酒吧如今装饰得极有过年特色,连灯光都是红彤彤的,不过相樑理解不了为什么门前要放着两个门神易拉宝,进门处还放着一排文武财神,以至于连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的他,都忍不住在进出时对着拜一拜。
瞧着不像酒吧,反而像堂口。
而最让相樑想不到的是,这个世界过年时也爱循环播放《恭喜发财》,是一位名叫刘小丽的女歌手唱的;也有春节联欢晚会,但主持人相樑全都不认识。
现实和虚幻交汇,已经有些习惯了的相樑,现在已经能站在二楼玻璃栏杆处,看着一楼大厅屏幕上放着的春晚。
他也不是不想去一楼,实在是大厅中年味十足的红光有些耀目,他得缓缓。
今夜客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今夜也是一个二楼、三楼全面开放的日子,但是今天的客人反而都愿意留在一楼,边吃喝边与相樑一样,看着春晚,随着笑与吐槽。
相樑觉得,这至少是他记忆中的新年。
除了没有了家人,也没有方九旗。
只是令相少爷没想到的时候,到了大约九点多的时候,投屏上正放杂技的时候,方九旗竟然也来了。
二十岁的青年穿着驼色的大衣,米色的高领毛衣与黑色的裤子,明明是最简单的装扮却因为他的宽肩窄腰长腿,以及那张脸,而显得极为突出。
哪怕在酒吧红得耀眼的灯光中,也有人立刻认出了来人是谁,窃窃私语地咬耳朵。
正靠着二楼栏杆的相樑见进来的是他,立刻站直了身子,虽觉得今天能见他是意料之外,再想想,却是情理之中的。
方九旗与他一样,在这个世界里,无处可去。
方九旗像被红光闪了眼,眯起眼睛扫视一圈,突然发现自己左边摆了个关公像还吓得一蹦,站稳后对着关公拜了拜,一抬头,也看见了他。
相樑比了个v的手势冲打招呼,方九旗有个明显的犹豫,才对他含蓄地笑了笑,走上了二楼。
“嗨,过年不回家?”方九旗主动说话。
相樑有些意外他亲近的态度:“没家。方先生,去三楼呢,还是开个卡座?”
方九旗因为他的话有一瞬失神,没再说说什么,而是学着他开始的样子靠在栏杆上,找了个最好的角度看着一楼的屏幕,无奈说:“这里很好,本来想在一楼的,可是灯光……”
欲言又止的。
“有些丑。”相樑顺着他的话接茬,说得方九旗也笑了。
“丑不至于,太耀眼了。”方九旗说着,将外套扣子解开,“一杯得其利,谢谢。”
“好的。”相樑优雅躬身,下了单,亲自去楼下,为他将酒取了上来。
方九旗没有立刻接,而是倚着栏杆问:“怎么不是你调的?”
“方老师,我是侍应生,不是调酒师,让我动手,得。加。钱。”
相樑做出个正经模样,一字一顿地说着,方九旗没忍住,笑出了声。
“方老师今天可真爱笑。”相樑说。
方九旗微顿,敛起笑容,接过酒来抿了一口,忽然问:
“相先生,你考虑过……退出剧组吗?”
相樑没想到他会说这个,顿时笑容凝住,反问:“什么意思?”
方九旗没有看他。
“我的意思是……”
只是方九旗还没将话说出口,目光一滞,转而喜上眉梢,兴奋地唤了一声:
“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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