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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才发现笑意不达眼底，甚至带着一丝冰凉。
那眼睛里仿佛藏了一把刀，背后是无数被这毫无防备的笑容千刀万剐的尸体，滴答滴答地渗着血。
周青仍然在笑。
太阳照在她雪白的皮肤上，却显现不出丝毫温度。
方媛被她的笑容刺了一下，收回目光，心头一阵奇怪的恐慌。
“她干嘛对我们笑。”方媛的闺蜜也转过头去，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徐子明正和顾渝年说话，不经意看到周青的笑容，心头跳了跳，顿住，好半天才回过神，“……不好意思渝年哥，我刚说到哪儿了？”
顾渝年发现他在看人，也转过头瞟了一眼。
身后有两个好看的女孩，那个黑发大长腿的女孩尤其漂亮，脸上挂着温柔无害的笑容，托腮看向远处的足球场。
模样单纯又明亮，让人心生美好。
不过他没什么反应，看了一眼就收回。
像这种温柔漂亮的女生顾渝年见多了，一般男的看了都喜欢，他认识的交际圈里一抓一大把，实际上一个比一个无聊。
顾渝年不觉得周青有什么特别，他更喜欢方媛那样清冷知性的美女。
“你们队在训练了，你不过去？”
顾渝年提醒徐子明。
“那我先过去了。”徐子明抱着足球走开。
特意饶了个圈子路过周青跟前，打了个招呼，“两位美女也喜欢看足球？”
朱英讨厌方媛，只要跟方媛有关的人她都不想理，板着脸不说话。
周青被挡住视线，出于礼貌回了句，“还行。”
见她有所回应，徐子明半蹲下对着她笑，“我球踢得还不错，有空来操场我教你，怎么样？”
周青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徐子明！过来集合！”
草坪上有人喊。
徐子明看了看周青，只能抱着足球不情不愿地走下台阶。
“他是想撩你吗？”朱英在一旁冷笑，“不知道你家李白莲知道了会不会打死他。”
她可是切切实实看到过李寻变脸的人，周青理他的时候——温柔少年，周青不理他的时候——潜在杀人犯。
简直离谱。
周青没听到朱英说话，目光停留在徐子明身上，总觉得他有几分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徐子明晃晃悠悠走到队伍里集合，班长兼教练的向煜明有点急，“徐子明我们都等你一个呢，你下次早点吧。”
“我跟朋友打个招呼。”徐子明看一眼腕表，“刚好三点啊，三点训练我又没迟到。”
向煜明无话可说，只能吹了一声口哨，“行了，大家开始训练吧。”
李寻和赵吴良碰了碰拳头，分散到场中央。
队伍一共七个人，班长向煜明充当教练，不上场。
足球不像篮球那么普及，场地需求大，体力消耗极强，会踢的人不多，所以整个中文班拎出来也就他们几个会，水平还参差不齐。
有些院系甚至一个都没有。
所以向煜明不敢得罪他们任何一个，万一有谁不比，他这工作就完成不了，老师会质疑他的组织能力。
哪怕有时候徐子明在场上找茬，向煜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徐子明传球的时候从来不传给李寻，这一点让他很头疼，而李寻是队伍里实力最强的，好几次他们都因为这个错失比分，很遗憾。
不过都到决赛了，他也不打算说了，能把比赛参加完就行，得不得奖倒无所谓。
估计李寻跟他心态差不多，所以面对徐子明的挑衅根本不放在心上，一直踢得比较随意，有点像完成任务。
但踢了一场下来，徐子明仍然不爽，把足球踹到一边，“你们几个什么意思，老把球传给别人，这球还踢不踢了。”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他在怪他们把球传给李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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