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李寻的右眼皮猛地跳了一下，懒散的目光忽地聚起，逼向方媛，“和你没关系。”
见他有些生气，方媛露出抱歉的表情，“这不是你女朋友吗？不好意思，是我搞错了，抱歉啊。”
她对周青微笑道：“不好意思啊同学，我不知道你不是他女朋友，你就当我开玩笑吧。”
……
她越说周青越沉默，最后连目光也沉默下来。
李寻打断她，对周青道：“我们去吃饭。”
“嗯。”
周青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起身。
“原来你是要和她去吃饭啊。”方媛看着李寻笑道：“一起听讲座，又一起吃饭，关系这么好都不是男女朋友，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语气仿佛她和李寻是很好的朋友，随口调侃了他一句似的。
尽管周青努力装作不在意，但也经不住这么问，表情隐隐有些崩溃。
她看了李寻一眼，声音很低，“普通朋友。”
算是解释了她和李寻的关系。
“看着不像。”方媛俏皮地笑了笑。
“嗯……”
周青小声应了一下，快步走出教室。
见她走出去，李寻顿在原地，原本温懒的表情一点点变得僵冷。
他尽量调整好情绪，跟在周青身后。
……
方媛轻蔑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带着身边的闺蜜缓缓穿过后门。
闺蜜忍不住在她身边偷笑，声音不大不小，“我天，不是男女朋友他们搞这么亲密干嘛？喜欢搞暧昧吗？”
“还是喜欢养备胎？”
“不会是女的硬要倒贴吧？噗——”
女生嘻嘻哈哈笑完，突然看见李寻停在走廊前方，漆黑的双眼里结了一层冰。
“干什么啊，瞪着我们。”她小声嘀咕，打算跟方媛越过他。
步子还没迈开，李寻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们跟前，一只手猛地攥住方媛的衣襟，直接把她拽起来甩到了墙上，“你是不是有病？”
他咬牙切齿地说，语气布满狠戾。
方媛从没被人这么暴力对待过，完全懵了。
后背传来阵阵闷痛，证实她被人扎扎实实摔到了墙上。
在李寻面前她完全使不上力气，动都动不了。
但她还是尽量保持冷静，“你才有病！这里是学校，你想打人？还想打女生吗？”
“周围全都是人看着！教务处就在楼下！”
他要是敢动手，后果肯定比她难看！
李寻沉下眉，眼眶周围浮现出一圈阴影，手上的力道半点没松。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周青很快从楼道跑上来，叫住他，“李寻，你怎么还在这儿。”
她刚刚在前面走着走着发现李寻没跟上来，掉头跑回楼上，就看到他抓着方媛不放，要打人的样子。
在走廊上公然对同学动手，他是想被处分记大过吗？
周青走过去拉住他的衣摆，喘了口气，“你在干什么，我们不是去吃饭吗？”
方媛没看她，一脸气怒地盯着李寻，带着几分挑衅。
很少见到男的对女的动手，她身边的闺蜜吓得不敢说话，况且李寻的表情真的很吓人。
……
场面僵持了片刻，李寻松开方媛的衣领，往旁边甩了过去，似乎余怒未消。
“吃饭吧。”他把手揣回裤兜里，叫周青。
周青默默跟在他身后。
方媛被惯性甩出去，差点摔在地上，扶着墙红了眼眶，几乎就要哭出来。
身边的闺蜜赶紧安慰她，“操他妈这傻逼！他那人是真的有病！”
“方媛你别怕，这傻逼就是有神经病！”
“我回去告诉徐子明他们，李寻他妈以后别想在这个班混下去！”
“我没事。”方媛浑身发抖，跟着闺蜜从另一头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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