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张昀一个面子。
那句话就是“原来那个傻逼就是你啊”。
就这么一句话，让王仁很受用，并产生了面前这个年轻的代理董事长也许是和他们站在一边的想法。
他也没有弯弯绕绕——现在最不应该的就是绕弯子，解决问题最重要——王仁直接告诉张昀，今天必须得给他们这些人一个说法。
“说法啊……你们想要什么说法？具体来讲，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张昀没有被王仁的态度激到，依然笑着问。
“把傻逼策划开了！”叫作小张的年轻人当时就来了一句。
“张总……”一听这话，刘毅言有点慌，赶紧叫了声。
“辞退某个员工，不是说开就能开的，必须得走正常程序。而且这几年，刘策划对于《无双之魂》也是有很大贡献的……”
刘毅言叫张昀，张昀没开口，熟悉业务的秘书小高则使用官方话术开始解释华耀开除一个人是多么多么的复杂。
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只要想开，硬开就能开，大不了多赔点儿钱。小高这话的潜在意思就是，毕竟刘毅言是老员工，保一下刘毅言——至少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开了他。
这让刘毅言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怕这个据说是林光耀董事长亲女婿的代理董事长给开了。
然而还没等刘毅言把这口气松完，小高还没向王仁他们讲完华耀开人的流程，张昀摆摆手打断小高的话，直截了当地说道：“那就把策划开了吧！”
“啊？咳咳咳……”小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啊？”刘毅言则呆滞地看着张昀。
“啊？”坐在门口的一众员工，直接惊掉了下巴。
“张总，这样不太好吧……”小高犹豫着，想要让张昀把这话收回去。
“闹出这么大事儿，不‘杀’个策划祭天，说不过去吧？”张昀回头看看小高，微笑说道，“游戏出问题，开除策划，合情合理。”
这确实合情合理。纵观什么《穿越火线》、《地下城与勇士》，哪怕是暴雪这种老牌游戏公司，一旦游戏出问题，不都是用这一招“献祭策划”来稳定军心的吗？
张昀虽然有点外行指挥内行的意思，但刘毅言被玩家骂也就算了，连员工都骂他傻逼，那还留着他干什么？
留着继续挨骂吗？
“怎么，有问题吗？”见小高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张昀重复问了一遍。
这一遍，是问的员工们，“你们觉得有问题吗？”
“没问题！”
十来个人，答应的这一声竟然齐得跟练了好久的合唱似的。
“没，没问题……”小高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
而后面本就满头大汗的刘毅言，此时已经面如死灰了。
张昀懒得管这个搞了一堆烂事的策划，他继续对王仁等人说道：“除了开除策划，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张昀这么一问，他们有点不知所措。
不管张昀是不是个外行，张昀是不是个代理董事长，就张昀刚才开除刘毅言的举动，就已经让这些人心悦诚服了。
大快人心！
真就是大快人心！
受了刘毅言这么多年的气，可算是把这口气给出了！
从年轻的小张，再到最老的王仁，这十几个人瞬间气就消了一大半。他们都已经准备把机箱搬回去正常工作了，没想到张昀却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还有呢？”
还有啥？
“你们闹这么大的事儿，开除一个策划就搞定了？”张昀下意识还想坐机箱，但忍住了。他看着众人，表情慢慢严肃起来，“你们就没想想，把策划开了以后，你们的游戏该怎么办吗？”
“游戏……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觑。
“把数据改回原来的水平不就行了，再发一封道歉信，给一些补偿奖励，出个补偿活动。”这帮人都是老网游制作组成员了，关于如何安抚玩家情绪的套路，那真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然而，却听张昀嗤笑一声，淡淡地说了一句：
“就这儿？”
“把无双工作室的人全部叫出来，开会！”
没有什么问题，是开会解决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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