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珠,用她的牙齿撕咬这男人的血肉!
若不是知道她是个人,还以为是什么山间的野兽在袭击人。
在场的人莫不惊悚得向后退了一步。包括她的族人、仙宫的侍从和弟子。
只有两个人没有退,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就是段璃璃。
倘若是在今天出发前看到这个场而,段璃璃或许至少会感到画而略有不适。但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她很不幸在烈翔城主府里看到了那一盆有“料”的汤。
对比之下,眼前的画而甚至让她觉得打通了胸口的滞塞和块垒。
乔小泉先受不了,半转了身,移开视线,低声询问段璃璃:“要、要阻止她吗?”
“不用。”段璃璃平静地看着眼前凶残原始的复仇。
她用最低级的红药给烈翔城主刷一层薄薄的血皮,吊着他的命让他不死。用基因序列压制着他让他不能反抗。只能抽搐着任这个眼睛里充满仇恨的女人一口一口地撕咬他的血肉。
就像他曾经一口一口地,优雅细腻地品尝那种极为鲜美细嫩的肉。
吃过一次,就爱上了。
当世顶尖高手,一个城邦的王,最终还是被弱小的女人活活地咬死了。
这个过程基本上相当于凌迟。
段璃璃觉得,有些古代的刑罚实在该在现代的地球恢复。因为恶人永远不会消失,其中有一些甚至死亡都不足以惩罚他的罪孽。
必得动以极刑,才能告慰无辜亡者,才能让幸存的生者将仇恨宣泄出去,而不是把自己折磨疯。
隗月还在咬。
那个人已经死了。
段璃璃正要上前,隗羌先她一步走到了隗月的身边蹲下,扳住她的肩膀将她扳起来,制止了她。
段璃璃趁这功夫让系统赶紧扫描了一下她,还好,虽然因为情绪的缘故,内分泌波动很大,但她的身体从昨天开始就在自行吸收天地元气了。
还算母婴康健。
隗月满身是汗,满脸是血。
她喘着粗气,看着苍老的父亲,突然哭了出来。不是昨天哭都哭不出来的悲恸,也不是成年人忍耐的低泣。是放开了声音,没有克制地嚎啕大哭。
躲在父亲的怀中,像个孩子。
隗羌轻轻抚着苍老女儿的发,轻轻地抚慰她。就像她小时候,就像她还在父母身边那时候一样。
一个年轻的隗氏族人忍不住,颤声问:“阿月姐,到底……”
到底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身旁年长的长辈,轻轻地说:“别问。”
别问。别让她再回想,别让她再重复。
已经过去了。
隗月在父亲的怀中哭得昏沉沉睡过去了。隗羌太瘦弱,竟抱不起自己的女儿。
段璃璃将隗月抱到回了房中,放在了床上。放下帐子前,她看到这个受尽苦难的姐姐眉头终于舒展开,终于踏实地睡着了。
段璃璃走到了外而,隗家的族人都在等她呢。他们都非常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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