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只能去室外。然而,天公不作美,高空的乌云突然沉下来,温泉之旅遇到了突如其来的阴雨天。
乌云压过来的时候,男生的房间传来了哀嚎:“我的温泉!”
天空听见了,细雨飘来,与之回应。远山罩了一层白雾。
不止温泉泡汤,爬山的计划也告吹了。
赵钦书受不了了,说自费去药浴馆。
毛成鸿扯住赵钦书的衣领:“你十八岁,上年纪了吗?去泡药浴?”
“毛教练,药浴去虚火啊。我有口腔溃疡。”赵钦书张开嘴,“啊,这里,嘴角起泡了。”
毛成鸿什么也没看见,挥挥手:“去吧,去吧。”
赵钦书和陈戎住一个双人间。他喊:“陈戎,走,共浴去。”
陈戎说:“我没有口腔溃疡,不去了。”
赵钦书龇牙:“真该让毛教练看看,什么才叫十八岁的老年人。”
倪燕归下了山,只见一群男生围在一起。
“三条!”
“双顺子!”
“飞机带大翼!”
单买室内馆的门票,接近团购票的总价。其他同学觉得不划算,聚在一起打牌,吵得不行。
温文没有娱乐,正在练习俯卧撑。他没关门。
倪燕归经过,礼貌问好:“温社长。”
“啊。”温文跳起来,“小倪同学,过来打牌?”
她摇头。
“来找陈戎的吧。”毛成鸿的食指向左一指,“他在前两间房。”
“谢谢毛教练。”倪燕归数了数房间,探头向温文房间的窗户,望了望窗外的树。
温文想问什么。
她却又走了。
温文感到奇怪:“我和小倪同学差了两三岁,却不像一个世界的。”
“别问我。”毛成鸿拿着遥控器转台,“我还大你两三岁呢,跟这些大一新生的代沟更大。”
酒店房间是联排设计,两层高,坡顶。和山上的木式小屋不同,山脚的建筑是现代装潢,用了大面积幕墙。
窗外建了一座百花齐放的景观园,鲜绿叶子生机勃勃。住酒店的客人只要抬头,就能赏景赏花。
倪燕归到这里,却不是来赏景的。一、二、三、四,她知道了陈戎的位置。她在窗外走来走去,装作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时不时低腰,然后又起来,有时在原地打转。
深蓝窗玻璃映出了天空、树影,以及她。
可能拉了窗帘,她见不到里面的灯。
难道陈戎睡着了?
山里凉,又是雨天。倪燕归来的时候披了件外衣,这时顺便把兜帽也戴上了。
半天没有陈戎的动静,她绕着石块转来转去,同时向窗户张望。风穿过树枝,朝她卷过来。雨越下越大了,她没带伞,摸到自己的兜帽已经湿了。
她正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做无用功,突然,她期待的那扇窗户被推开。
“倪燕归。”说话的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陈戎。
她透过斜斜的窗户,清晰看见那道颀长身影。房里亮着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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