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重叹一声,選择捏着鼻子認栽。
本来,在路上被马谡堵住时,他都已经答應躺在车上装病,带马谡入城,没想到马谡还是把他打了一顿,打的他满脸是血,说这样显得更逼真一些。
陡遭横祸,如何不令人悲恸万分!
中年羌汉从木板车上卸下粮食,搬回家中。歇息了片刻。见天色尚早,又发现自己似乎并未受多大伤,于是便推着车子又出了城。
田里還有一些粮食要拉回来。
这次他选择从北门出去。
刚出城不远,一个六七十岁,操着冀州口音的武者笑眯眯的拦住了他,开口就是一句:“大兄弟,老夫姓赵,来自常山,今天想要进城,帮个忙如何?”
“你躺在板车上装病危,老夫推你入城。”
一听到这熟悉的句式,熟悉的口气,中年羌汉就吓得当场跌坐在地,结结巴巴说:“可可可…可以,但是你不可以打我!我装病危很像的,可以以假乱真!”
姓赵的武者闻言,眼神一亮:“好主意啊!”
提着此砂锅还打的拳头的走了过来。
“不要……啊……”
中年羌汉的惨叫声响彻野外,格外凄厉。
…………
马谡用羌汉身上“借”来的钱,换了身鲜亮得体的行头,在城里逛来逛去,思索着如何接近首领柯吾。
他现在对此人格外好奇。
别的不说,光是柯吾在西郡推行的户口收费模式,就大大超越了这个时代的见识。
不过在街上转了一圈,马谡忽然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每个街口都有手持利刃的羌人在盘查街上行人的身份牌,而且凡是新发放的身份牌,都检查的格外严格,连负责守卫城池的羌人士兵,也到场帮忙站队。
种种反常迹象表示,似乎他们特别重视最近入城的这批人。
马谡也受到了盘查,所有与羌人面孔迥异的新面孔本身就是重点怀疑对象,只是由于他那久居上位的气质看上去不像非法入城者,所以士兵们简单询问了两句,连身份牌都没看就放过了他,把他划归为有背景有身份,惹不起那一类人。
于是马谡更加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来走去。
哼,不会是那家伙去告官了吧?好,你给我等着。
居然敢连我的威胁都不当回事?!
汝妻子我养之,汝无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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