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苍老褶皱的手握住了巫郁年清瘦的腕骨,缓缓摩挲着。
“国师……”
巫郁年垂眼,轻声道:“皇上,时辰不早了,臣还要回去给您炼制丹药。”
老皇帝纠结片刻,还是松开了手,眼中的不虞一闪而逝,“罢了,还是丹药重要,滚吧。”
巫郁年低头道:“是。”
他神色平静的转身走了出去,婉拒总管太监的殷勤相送,和任野一起走出了宫门。
踏出宫门的那一瞬间,巫郁年脸色蓦的惨白,肺腔里翻涌的恶心呕吐的感觉叫他微微颤抖,伸手扶住马车,忍了许久,终是咳出一口冰寒的血来。
任野伸手欲扶,却陡然听见一声无力的厉喝:“别碰我!”
巫郁年深深闭上眼,他手腕上还残留着老皇帝抚摸的触感——叫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腕骨砍下来。
良久,他回眸看了一眼这森鬼皇城。
被镜片挡住的右眼深处缓缓的浮起一抹古老的奇异图腾。那皇宫顿时变了模样——
一条灿金色的龙脉之上,盘踞着一团漆黑的不详雾气,那黑色雾气汹涌澎湃,正在蚕食着这个国家的气运。
这个往昔强盛的国家,正在走向衰亡。
那抹奇异的图腾缓缓消散,巫郁年被镜片挡住的右眼重新变成灰白之色,坐进了马车里,哑声道:“回府。”
而在他走之后不久,那龙脉之上的黑气,竟似活了一般,离开龙脉,紧紧的跟巫郁年离去。
……
国师府。
巫郁年的卧房亮着灯,外面候着一群侍从。
任野守在门外,远处快步走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忍春压低声音道:“大人怎么了?”
任野无声比了个嘴型:皇帝。
忍春面容一怒,指了指自己腰间的布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里面装的是药材与银针:“要我进去吗?”
任野低声道:“暂时不用,大人情况还算稳定。”
这时,卧房里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换水。”
外面的侍从习以为常的抬了新浴桶进去,放了水之后,又低着头恭敬的出来。
忍春:“第几次了?”
任野:“应当是最后一次了。”
过了片刻,里头果然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外面候着的侍从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任野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和忍春一起守在门外。
一股黑色的雾气在旁边的柱子上缭绕了一圈,慢慢的顺着门缝,钻进了国师卧房内。
巫郁年指腹都泡出了褶皱,左手腕骨的那块皮肤更是被他搓的一片红肿,他素来不喜卧房内进来外人,忍着眩晕感,换了身简洁的丝质玄色寝衣。
他眼睛极美,只是右眼是无神的灰白色,像是有了残缺的瓷器。
巫郁年将放在桌子上的单片镜边带上,细细的金链轻晃,长到小腿的黑发还滴着水。他走到书架旁,不知碰了哪里,书架就向两侧分开,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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