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九章 梦想、恐怖与偶像崇拜(上)-2_第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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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尤其在备战时是必要的。男性本原在和女人性交时被削弱,所以,只要男人需要完全保存体力,就必须避免性交。

  问题是,男人对女人的恐惧,是否总是由性引起的。值得注意的是,尤其在利未记,梦遗被认为是一种玷污,不过女人与此无关。在我们现代社会,普遍认为手淫是一种危险和罪孽:许多喜欢手淫的孩子和年轻人,在这样做时感到极其恐惧和苦恼。正是由于社会的干预,特别是父母的干预,单独获得的快感才成为一种罪恶。漫不止一个少男本能地对射精感到恐惧:在他看来,从他自己的本体流出的任何东西,不论是血液还是精液,都是令人不安的。泄漏出来的是他的生命,他的超自然力。然而,即使在主观上,男人可以在无女人在场的情况下经历性冲动的体验,在客观上他的性行为也还是在暗示着她的存在:如柏拉图在两性人神话中所说的,男性机体以女性机体为必需条件。男人在发现自己性别的同时也发现了女人,即便她不是以有血有肉的成形象的形式出现的。反之,也正是因为女人是性的化身,她才是可怕的。我们决不应把活生生体验的内在方面同它的超越方面分开:“我”所恐惧与渴望的事物,永远是“我”自己生存的化身;但除非经历非我,“我”不会发生任何现象。梦遗和勃起所暗示的非我,即使未明确处于女人的形式下,也至少是大自然和生命的表现:个体感到他被一种不属于他自己的魔力所占有。

  的确,他对女人的情感矛盾,在他对自己性器官的态度上再现了出来:他为它骄傲,却又嘲笑它,以它为耻。小男孩和伙伴在一起比赛阴茎时,第一次勃起既让他无比自豪又令他十分恐惧。成年男人把自己的器官者做超越与权力的象征;它和一块随意肌一样,同时也和一件神奇的礼物一样,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它是一种自由,充满了既成的然而又是任意的事实所具有的全部偶然性。在这种矛盾的外表下,他沉湎于它,却又疑心受骗。他想借以表现他自己的那个器官,并不服从他。它带着一种远未被满足的欲望,突然勃起,有时在睡梦中发泄自身,所以它表现了一种可疑的、反复无常的生命力。男人渴望以精神战胜生命,以行动战胜波动性:尽管他的意识同自然有一定的距离,尽管他要改造它,但他在自己的性器官中还是发现自己受到生命、自然以及波动性的困扰。

  叔本华写道:“性器官是意志的真正落脚点,它的另一极是大脑。”他的所谓“意志”是对生命的依恋,是磨难与死亡,而“大脑”是思想,它在想像生命时脱离了生命。在他看来,性羞耻是我们在愚蠢地迷恋于肉欲之前感到的表处。即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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