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这位古老的至尊却是笑了起来，“不劳人皇动手，我本就是将死之人，现在都懒得自封了，想必人皇也不会愿意耗费法力杀我。”
“不死道人从来不属于任何一个禁区，他是游荡在各大禁区之间的幽魂，发动动乱的幕后推动者，若要比较的话，就像是太古神战时候一样，各方大战，各有损伤，却都是幕后黑手搅动时代潮流的棋子而已。”
“你来晚了三年，他们已经走了，不再属于神墟禁区。”老至尊道。
“当然是因为你强，”老至尊抬手，玄武不死药欢快地跳到他的肩头，小口地啜饮灵酒，“其中有一位至尊曾发动过动乱，他忌惮你当然是应该的。”
老至尊的眼眸中闪烁着睿智的沧桑，他显然经历过很多很多时代变迁，并且能从那些要命的大乱中活下来，其见识与格局自然是不凡的。
圣涯圣体几乎确定为不死道人所杀，虚空大帝时期最活跃的动乱源头不死山与轮回海背后也有着不死道人的大手在推动一切，而到了恒宇时代，那位道人似乎又跑到太初古矿，与恒宇大帝对峙了很久。
“哦？人皇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哪怕为了这条残命，我也愿意与人皇聊聊。”老至尊颔首道。
“至于另一位，”老至尊一面颤抖着双手逗弄玄武不死药，一面看了眼姒玄，笑道，“那位先天太始之气化作的圣灵皇有点怵你，毕竟前些年你那一嗓子圣灵共主喊得太响了，又是九大仙金圆满之道，但凡是个圣灵都很难压下你。”
“隆隆！”
随着姒玄话语落下，一条条密密麻麻的黑色道纹从神墟边界的虚空中蔓延出来，这些黑芒迅速蚕食着神墟原有的各种皇道阵纹，只消片刻，神墟外的阵纹便被彻底蚕食殆尽，换成了专属于姒玄的大道阵纹。
“不死山，真的是不死天皇的信仰神不死道人所建？”姒玄也不客气，直接询问道。
“为何要走？兽神已经死了，我无意清算神墟中的其他至尊。”姒玄略带着些疑惑询问道。
“人皇所言不错，生命禁区不死山的确是那个人所建，看来人皇对荒古时期那一段动乱史颇为在意啊。”老至尊点头道。
他微微叹息，缓缓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和姒玄擦身而过，“蟠桃树人皇就收着吧，算是灵皇他们给你的买命钱。”
“不错。”姒玄颔首，对于圣涯圣体到虚空大帝、恒宇大帝所在的那个动乱年代，他心中还是有着些许疑惑。
片刻后，他轻轻端起自己身前的热酒，却未自己喝，而是指尖一挥，所有酒液都流入蟠桃树下另一只小生灵的口中。
“唉！过去何等辉煌，我也该落幕了，”
他早就想立一座道场，但一直都苦于没有适合的龙脉与古星，现在看来，没有再比禁区更适合姒玄的了。
“人皇随意。”
老至尊对姒玄的选择显然并不意外，他和肩头的玄武不死药一同对姒玄作了个揖，而后回首，消失在了茫茫的虚空之中。
“人逝去，葬于尘；道逝去，葬于天；我逝去，葬于何……”
目送这位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至尊口中吟唱着晦涩难明的歌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姒玄才了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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