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可能。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和思考的时候了。
“小辞，还能维持这个状态吗？”
“霹雳！霹雳！”
“好，趁着雷海还受到你的掌控，趁着还没有进入虚弱的状态。”
“推进到巨神宫的上空，把你肉眼能看到的邪灵仆从……轰杀殆尽！”
“霹雳！”大螳螂点头，裹挟滔天的雷霆，向着目标前进。
“主人主人，你没事吧？要不要吃点东西补补？”
“嗯，我已经在吞咽补血圣药，不过恢复的效果可能不会特别理想……”
白无伤摸了摸小兔子的脑袋，摇头不语。
此时，他那灰金色的短发，竟然失去光泽。
更有几缕苍白色的发丝，夹染其中，整个人的精气神不再朝气蓬勃，愈发沉稳成熟。
“燃字秘……代价不菲啊……”
“短短几分钟的战斗，损耗的寿元，恐怕在一千年以上……”
“但庆幸的是，至尊神话配合燃字秘，确实能够比肩始祖体，能够行逆天之事……”
小兔子心头一颤，这对主人是好事？明明是坏事啊！
如果来到巨神宫，发现力不可及、无能为力，肯定不会硬着头皮再去冲锋。
怕就怕，主人能够提供帮助，却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万一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以失败告终……
小兔子不敢想。
它会流眼泪的。
虽然知道，种族存亡面前，个人的生死微不足道。
但小兔子希望，如果要付出代价，它能够一起承担；如果要面对凶险，它能够一起挑战。
全部由主人承担……这太揪心！也太不公平了！
“放心吧，我们还没有成就帝位、攀登始祖，怎么可以轻易死去……”
“最后的最后，我们还有杀手锏，不要怕……”
白无伤抱了抱小兔子。
转而抬起头，俯瞰逐渐暴露在日月神瞳中的巨人战场，瞳孔骤缩。
“机械……这么多机械改造体？”
“那个八爪鱼一样的巨型怪物，居然是机械虫王的外在表现形态，那岂不是意味着……绿姨有可能就在此地？”
白无伤刚刚凝练的杀意，有一瞬间的错乱。
大乾……山海学院……科研塔……
金属小球……失落坐标……血族……
邪灵蛰伏……邪灵复苏……邪灵聚集巨神宫，妄图毁灭天之柱，引爆第二次倾天大战……
一个个线索、一段段记忆，交织成线，连在了一起。
白无伤的呼吸略微急促，一时之间，竟然陷入地狱一般的矛盾中。
小辞马上就要失控，根本没办法掌控始祖级别的雷海之力。
趁着虫体状态回落的间隙，对准战场上无脑轰砸，肯定能轰杀一片又一片的邪灵仆从。
万一有不聪明的邪神，或者受到重创的邪神，说不定还能再立奇功。
但……万一三头机械虫王中，真的有一个，就是金属小球对应的机械邪灵。
雷海砸落，养母杨绿绮但凡活着，就有可能因为自己的攻击……误伤致死！
“怎么办？该怎么办？！”
一方是大义，是最正确的选择。
一方是小义，是内心深处的柔软，触犯者十死难赦。
白无伤纠结，眼见就要抵达雷海的攻击范围，却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嗨呀！救人这事交给我，你尽管掀翻这片战场，制造的混乱越多越好！”
心乱如麻之际，一道传音从耳畔响起。
小兔子瞪眼，它看到了什么？
一只龙袍加身的大老鼠，裹挟着璀璨的神芒，一个滑铲，绊倒星神，又一个滑铲，绊倒双胞胎鬼婴，行如鬼魅，在机械军团中自由穿梭。
“找到了，确实有一个类似的人类目标，你看看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时隔二十五载，无面鼠大王·鼠瞳，竟然以崭新的形象，出现在白无伤的面前。
始祖体初期、神话级6星……无面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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