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告状,轮流背着他,一路上他抓着野花吹着蒲公英和师兄闲聊,转眼就到了。
“喂。”
“嗯?”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听闻你接管了户部,想去给你道个喜,正遇上你殿中的宫女闹着要去祠堂找你,我便替她们来寻……说起来,太后为何罚你?”
“我抢了二哥最想要的钱袋子,想来二哥跟太后告了状。齐太后是皇后亲姑母,自然要替二哥出气。”
李崇云蹙眉,“楚王不护着你么?”
“父王崇尚仁孝,太后所言一般不会反驳。”
“愚孝。”
周冀顿了顿,问:“你和你的弟弟妹妹们关系好吗?”
“妹妹还好。和弟弟们偶尔打架,却不伤感情。”
“燕王和太后对你好吗?”
“好。”
“太傅会斥责你吗?”
“不会,倒是经常表扬我。”
“……有人跟你说过,你特别欠揍么?”
“没人敢。”
周冀翻了个白眼,“讨厌。”
李崇云的笑声在胸腔内震荡,传入周冀的耳膜,竟也一同笑了。
李崇云将他背回昭阳殿,为了不欠他人情,周冀便留他一起用了午膳。
午膳过后,公公来通报,户部侍郎田增入宫,在议政殿与他交接工作内容。周冀连忙赶到时,楚王与田增已经在等他了,三人一同吃茶说话,不觉便黑了天,又一同用过晚膳后才散了。
放松下来后,周冀已困倦疲乏,浑身酸痛,再无力气行走,传了轿辇才回到昭阳殿。
好在茉昙贴心地为他准备了活血通络的药浴,周冀闻着熟悉的雪松香美美地泡了个澡,更了衣,回到寝室锁上房门,连灯都无需点,掀开箱子,准备钻进去好好美美地睡一觉时,余光却发现了床上那团存在感极强的黑影,顿时无语地僵在原地,缓了好久才开口:“你怎么又来了?”
李崇云起身向他走来,步履不似平常稳健。
还未近身,周冀便连忙捂住口鼻,嫌弃地推他:“你喝了多少酒啊?离我远点!”
“小冀,”李崇云抓住他推撵的手,头抵在他颈窝处,声音透着哽咽,语气近乎哀求,“当年,你在昭觉寺为那女孩祖母唱的经文,能不能也为我母后唱一遍?”
带着酒气的呼吸灼热,喷在锁骨下,痒得周冀心口一颤。
周冀猛然想起,今儿是燕国王后殡天的第七日。
周冀张了张嘴,踟蹰半晌,最终还是默了,拉着醉醺醺的李崇云来到了偏殿的佛堂。
七岁那年,他离开昭觉寺入宫,只带了一个装着佛像的皮箱。
皮箱是他的床,佛像也在偏殿每日供奉。
周冀掀开蒙在佛像上的红布,在佛前燃了香,拜了三拜,插入香坛,跪在蒲团上,膝盖微微酸胀感袭来,他没好气地对杵在一旁的李崇云说:“当年我念的是超度亡灵的往生咒,需日夜各念二十一遍,我先念过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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