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亮了……”
模模糊糊地眯着眼睛,被过于明亮的白光刺激地眼睛不住流泪。尤清竭力睁开一条缝儿,第一眼就是撞入眼眶的正在快速飘动着的红绸。
他的喉咙还在疼,甚至口腔中还残留着难以忍受的异味。
喉结艰难地动了动,后知后觉地同时感受到了浑身上下弥漫着的酸痛,以及一股脑灌入鼻腔的浓郁烟味儿。
他不抽烟,这味儿太冲了,呛得他几乎难以呼吸。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低下头看自己的身体——
“呼——”,他像是虚脱了一样,有气无力地想,“幸好,幸好是正着的……”
他着急忙慌地撑起身子,竭力睁大了蒙着一层薄薄水雾的眼睛确认自己是否已经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亮堂的病房,天花板上的通风系统正在嗡嗡运作着,吹得那绑着的红绸布猎猎震动。
床上坐着那个白时……
尤清猛地瞪大了眼睛,几乎难以置信这个胆大包天的愣头青——她,她明目张胆地在病房里抽烟?!
他简直难以置信,站起来瞪大了眼睛,就朝她走过去。
通风系统的声音很大,嗡嗡嗡的,几乎盖住了尤清的脚步声。
那白时看来没有发现,斜靠在枕头上,看着窗子——百叶窗已经被拉开了,露出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一时间分不出来具体的时间。
那个嚣张的病人正在专注地发呆,手上的烟有一口没一口,下头还有一个简易的,一看就是随便拿废纸草草折出来的小纸盒儿,接着烟灰。
尤清都沉着脸走到跟前儿了,她竟然还是没发现,甚至又抽了一口。
尤清:“……”
“咳咳。”
那人终于被唤回了魂儿,转过脸来夹着烟,一脸茫然:“你醒啦?”
尤清:“……”
他无奈,几乎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挑衅。他抬起手,搁在空中遥遥点了点已经积了一小截儿灰的烟头——那烟头已经短得让尤清这种不抽烟的“三好少年”心惊胆战——
老觉得下一秒,那截烟头就会烧着这个呆子的手——
他像是终于忍无可忍,径直上前,一俯身,就不由分说地抢走了那截儿胆大包天的烟,顺带着顺走了铺了薄薄一层灰的小纸盒儿。
转身就到病房配套的小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确保燃着的烟头被水完全浇灭,直到一点儿火星都没有。
他从裤兜儿里摸出一张团成一团的一张卫生纸,将纸盒揉了,拿纸严严实实将“罪证”包了起来,还小心翼翼地又抽了几张,将垃圾桶的表面盖上,最后确保能瞒天过海,蒙混过关。
这才转身出来,拉上了卫生间的门,甚至自然而然地开口带着嗔怪教训:“不知道病房里不能抽烟的啊——还有你这烟怎么抽得这样凶,那天晚上居然还在我家抽——”
话音戛然而止。
尤清抬起头来,恰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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